成殷款步走来,不重不轻的声音亦道:“大人,昏过去了。”
“弄醒了继续。”曳邕嘴角的冷笑并未下去,成殷刚抱拳答道,却也见曳邕继续道:“等等,这儿还有一个,既然是废物,那便没有留的必要了。”
那人一颤,看着越渐朝他走近的人,忽然跪着爬上前几步,猛的扣在地上,道:“大人,草民当真是冤枉的啊!早民没有杀人。”
“本官已然说过,不留废物,而只重复一句的废物,你觉得会有差别?”黑眸一暗,曳邕漠然的扫视着眼前的人,显然已没了耐心。
“我招,我招!”那人双手撑在地上,面色亦是惊恐。“草民姓刘名扬,本是一酒肆中的伙计,奈何好赌,家中妻小亦随之离去,徒留草民一人,没了旁人看管,这毒瘾越发难控制了。”
“之前还好,毒的小,即便输亦只是输的工钱,可之后心越来越大,不仅连祖屋都输了出去,还欠下一大笔赌债。”
“本是走投无路之际,却不想有人找上草民,说只要
草民肯运些东西出城,并且烧毁,便能得到一大笔钱。”
“草民当时确实是走投无路,加之被猪油蒙了心,便也再顾不得其他,这才应承了下来,未成想,那里面的竟是尸体。”
“草民当时亦吓了一跳,可亦被那人威胁,说是骑虎难下,加之钱财诱惑,小人便——便也继续如此做了。”
刘扬低着头,却也小心翼翼的看着面色森冷的曳邕,这才道:“小民本以为这只是大家之事…却不想…”
“好!很好!”冰冷的声音胜过寒霜,曳邕的眼底亦是无尽的杀意。“所以,你们便助纣为虐,知情不报,以为烧了尸体,便可心安理得?”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刘扬继续叩头。“草民知罪,可小人并未杀人啊!”
即便再生气,亦知晓目的是何,曳邕抬手,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却也道:“杀人的是谁?”
“这…这草民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按时到后巷去运尸体,随后,便有人送来银子,至于是何人,草民亦不知晓。”
“从之前到现在,你们又运了几具尸体出去?”
“基本每三日运一具尸体,算上今日的,已有五具了。”刘扬声音亦低了几分。
算算时间,亦是再那夜之后,看来中蛊的人应该未变、
虽早猜到,可却不想那人竟布置的这么精密,在皇城中杀人,想来中蛊者是姜水城的人,而那女子身上的衣着不错,手上有细茧,看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人,身份却并不显贵。
“成殷。”
“成殷在。”成殷抱拳,亦道。
“查清那尸体的身份,本官要尽快知道。”
“是。”
曳邕淡淡开口,扫了一眼地上的面色惨白的人,亦道:“今日之事,你只当从未发生过,一切如旧,若敢耍半分花样,本官自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草、草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