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弋到不吃惊,反而印证自己心中所想,姬云翊并非
本意娶步舞雩的,而想到昨日姬云璟的模样,想来姬云璟早已结识步舞雩,而自己一眼便能看透的事,又岂会瞒的了姬云翊。
他如此布局,又是为的什么?
“王爷做事向来如此,下官自不能说什么,只是如今身处皇后殿宇,翊王殿下,你该放手了。”
“这算是威胁?”
妙弋眼眸微紧,没有半丝笑意,手却已碰到手中的七彩铃铛,再无任何犹豫,几枚淬了毒的银针尽数发出,而却亦在瞬间呆愣。
她眼眸复杂的看着眼前不避不闪,任由银针入体的人,瞳孔亦不由放大,几乎恼道:“姬云翊!你不要命了吗?”
已他的身手,怎么会没有察觉,以他的敏锐,怎么会躲避不开。
可他,却任由那银针入体,那淬了毒的银针。
他抬手扣上了她的腰肢,往怀中一带,嘴角竟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司巫大人这算是在关心本王?”
妙弋心底惊呼一声疯子,却也邹然推开眼前的人,疾步离开,可走了几步,却也缓缓停下,自怀中拿出药物,并未看身手的人,伸手便也丢了过。
“司巫大人果然关心本王。”姬云翊站至她身前,姿容绰约,如鬼如魅,妖冶的瞳孔如同深渊之水,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黑,汲纳了她此刻的神色。
冷香入鼻,妙弋微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竟不知晓他是何时来的。“解药仅此一瓶,王爷若想毒气攻心,下官亦无办法。”
“你若真相让本王毒气攻心,便不会用这样的毒了,你的火淅蛇不是万毒之首吗?”她还是留情了。
“王爷若无事,下官告退。”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她不是他的对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你到底想怎样?”
“替本王上药。”姬云翊轻轻抬手,掌心亦有刚刚妙弋丢掷的药瓶,嘴角浅勾,似极其理所当然的时一般。“你的毒,自然该你解。”
娥眉轻蹙,妙弋看着眼前的人,她一直以为眼前的人是人间的阎王,即便能在他眼中看到半分笑意,却也是留给他人在阳间最后一丝怜悯,而现在,她竟能从他眼中看到半分戏谑。
妙弋微恼,一把拿过那人手中的药,揭开瓶盖,一粒药丸却也在掌中。
未多想,便也要递给眼前的人,却不想那人并未伸手,而是薄唇微张。
妙弋面色已然难看到了极致,她竟不知姬云翊还有如此小孩子一面,掌心运气,正要弹入那人空中时,却听那薄凉之气再次传来。“本王习惯他人喂药,你若敢用内力,大可一试。”
妙弋已然无语,可她却知道,姬云翊并不是玩笑,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似要将那药丸捏碎般,久久,却也朝那人伸去。
要入口中,姬云翊亦嫌弃的蹙眉。“这药极苦。”
“体内的银针王爷可自行逼出,下官告退。”妙弋手指亦是咯咯作响,哪里还待他说什么,径直却也朝栖凤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