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跪在地上的人目光亦变的赤红,有些浑浊的眼白亦浸满血丝,面目亦狰狞无比。
见自己被困住,没有来由的亦下意识的朝沫非攻去。
沫非亦是一惊,握住绳子的手并没有松,抬手抽出腰间的佩剑,身子翻转,亦阻挡着他们的攻击。
可已然不知痛意,又怎会再意身上多出来的伤?沫非眉宇一挑,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半分,刚刚那女子明明只用眼眸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便自尽,可现在,这些人俨然如行尸办,没有痛苦,没有灵魂,只一味的向前,想要撕碎他们的血肉。
沫非额间亦泛起轻汗,护在姬云翊之前,他身手不算低,可跟他一起随军打仗的将士功力亦不差,现在他们已成这般模样不说,人数上亦占了优势,他,没有胜的把握!
姬云翊站在原处,一抹明黄立于营帐,满地的血腥不曾玷染他半分衣袂,嘴角亦是习惯性的清扬,眸
中的寒意却比这帐中的杀意更甚!
忽然,斜长的眸子轻撇,只见帐帘处一纤细的手缓缓探进,一抹红衣却也映入了眼帘,帐中本有数十人中毒,沫非自是难敌,现在见又有人进来,却也自顾不暇。
妙弋刚入营帐,却也见数名玄衣围捕而来,赤眸微紧,看着向自己袭来的人,不躲不闪,那些人离她越来越靠近,只是近在咫尺间。
可却在瞬间,他的瞳孔却也圆瞪,血迹随着他赤红的眼眶鼻孔流出,腰间一紧,还来不及反应,却也见一抹明黄闪身至了眼前。
长袖旋转,浮云踏浪,姬云翊亦带她移至了别处,躲过了迎面的寒光一斩,掌力更是无情的扣在玄衣人脑间,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只是转瞬,二人亦出了帐外,与帐内的血腥不同,外间的空气却是让人不安的味道。
腰间的手已然松开,两人侧立而站,一抹明黄宽袖飘逸,姬云翊垂手,长袖遮住了手臂间指甲的划痕,他身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凉薄气息,气息如狂,语
气更是薄凉到极致。“你不该来这里。”
视线若有若无的撇过那女子肩胛处的伤,眼底亦带着淡淡的怒意,这女人,难道不知道痛吗?
妙弋虽看不清姬云翊,可此时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却太过明显,这怒意,并非她无辜出现在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