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手抛开帐帘,便也款步走出。
沫非处理好秦郢之事,便也寻来,却不想正好对上自己的主子,剑眉轻蹙,却也不由一顿。
在主子身边四年,见惯了他的薄凉狠绝,却极少在他面上看到些许神色,而眼下,主子明显是在生气。
眸光扫过那军中,心底却也明了,可心中的疑惑却始终不减。
似乎自这女子出现,一切都慢慢在改变了。
疾步走上前去,沫非却也恭敬道:“主子,处理好了。”
姬云翊亦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沫非,心底一愣,恢复神色,只怕现在秦郢已然自尽,他不多问,只因一切不过是废话而已。
“宣军医来此。”
简单的五个字,沫非也是一愣,随即却也回道:“是。”
昌城,片刻的安静掩不住兵戈杀气,高高的城墙之上火把燃照,在阒黑的深城边缘投下深深的影子,大战在际的紧张亦在火光的明暗下若隐若现。
军兵临城下,袁布列已有数日未曾正经合眼,如今更痛失亲子,而且在得知儿子是死于万剐之刑悬尸城门之上时,更是勃然大怒。
一灯未灭,他独自坐在席案前看着步兵的阵图,双目赤红,虽听闻过姬云翊的狠绝,却不想他竟会做到如此地步,如今八百精兵尽损,想来,姬云翊该知
晓他们的计策了。
一府将疾步走进房内,行礼,却也道:“将军,覃将军来了。”
袁布列眉心一挑,眼眸却也收紧,之前便是应了他的计策带兵突袭,而眼下他竟连儿子都搭了进去,心底对他已是恼怒,却不想他偏生还在这个档口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