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原处,妙弋右手亦垂在身侧,殷虹的血迹至手背和指缝间划下,圆润的血洙却也因重力的原因滴滴坠落,在接触地面的同时却也缓缓散开。
未再说话,妙弋缓步朝殿外走着,留下一路血腥。
达奚的握刀的手忽有些颤抖,看着地上那红里泛白的血肉,因半截衣袖的原因看上去不那么害怕,可却让经历过的人胆寒。
手指有些颤抖,拿刀的手却也应声落在地上,达奚看着那抹纤瘦的魅红,竟也半天未说去一个字。
“公、公主!你怎么样。”温朵娜亦是被吓的说
不顺话,疾步上前想要安抚自家主子,视线却也时不时的撇向那地上的血肉。
她亦是在宫中长大,对于宫中的血腥并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却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她不痛吗?公主的利刃她自是知晓的,是国主送给她的礼物。
玄铁打造,虽小巧,但却是锋利无比,只要碰上,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这样的血肉被硬生生的削了下来,那女子竟连哼都没哼一句,她难道就不疼吗?
达奚手指仍旧有些颤抖,不过片刻却被震怒覆盖!“滚!统统给本宫滚下去!”
“是!是!”
温朵娜二人自也不敢多待,连忙往后退着,看着一路星星点点的血腥,脑海里却也是那红衣女子的身影。
秋雨未停,直直的打在妙弋身上,痛!从未有过的剧痛,没有麻药的麻痹,犹如千刀生生的划在自己身上,妙弋步伐很慢,依旧未有言语,一阵阵轻汗却也自那白皙的容颜划下。
缓慢的步子有些颤抖,那有些苍白的唇却苦涩的浅扬,多少年了,她不是没有受过伤,不是没有流过血,却从未有像现在这般疼痛。
骨肉脱离的疼痛。
而这一刻,似真的体会到了。
左手缓缓揽过那紫檀木盒,让它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不知是在问那木盒,还是喃喃自语。“熙儿,这样的痛有些难受…真的…”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而闻讯赶来的棋儿亦是被眼前的一幕吓的一惊,忙上前来替她撑伞,却不想正对上那血肉模糊的右臂。
鲜血淋漓,深可见骨,饶是棋儿,亦被吓的惊呼,竟也急的哭了出来。“这、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会儿功夫就弄成这般模样?”
棋儿着急,可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走吧!”没有什么力气再安慰,亦无这个心思,妙弋未再理会,亦缓步向前走着。
“姑娘,姑娘你小心些,奴婢这便命人传太医…”
妙弋并未阻拦,只是一直走、一直走、任由手间的殷虹,晕染整条青石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