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夜,王爷出现在臣的帐中,难道不会多有不便吗?”妙弋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病态之气,却又透着寒意。
姬云翊眸光轻挑,看着面前如此坦然的女子,眸光更
是冷了几分,没有半丝笑颜。“本王说过,半月时间,不得你离开这里半步。”
“战情紧张,臣奉皇命来此,若不出营帐,又如何窥得天机,助殿下一臂之力?”他是为此事来的,而且眼下的生气,到不像是伪装。
“既然如此,司巫大人又窥得了什么?”眸光一凛,姬云翊神情更是寒了几分。
妙弋半磕着眸子,额间亦微微泛起冷汗,只是语气却依然平静。
“丧子之痛,杀子之恨,袁布列即便是一城守将,却也敌不过人心最脆弱的部分,他这几日必定会猛攻我军,急兵虽悍,却有破绽。”
“而这这两日大军猛攻之下,昌城将士军心早已动摇,袁兴一死,更是让昌城将士心生惧怕,不足为患,而唯一阻止王爷的,却也是昌城的那道天险。”
姬云翊眼眸半磕,辨不清神色。
“昌城地势险要,硬攻并不可取,若能里应外合,方能容易的多。”
“里应外合?”薄凉一笑,姬云翊虽还是问着,可面上却无半分欣喜之气。“司巫大人要如何里应外合。”
“臣有一策,不知可否一试。”妙弋的声音是极力的
隐忍,若非夜色和本就是绯色的衣裙,只怕这血迹已然明显了。
明黄衣摆轻扬,姬云翊不着痕迹的起身,一步一步朝那绯色身影靠近,修长的手缓缓扣住那削尖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薄凉的语气更是自他口中淡淡吐露。
“这,便是司巫大人窥探的天机?”狭长的眸子缓缓收紧,透着明显的阴沉,她,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