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云翊显然不买他们的帐,冷颜看着朝堂的一切,而便在这时,曳邕却也出列,行礼道:“启奏皇上,臣之前亦处理过这类的事情,臣自愿请旨,前往朶城。”
而这话一出,到有不少大臣吃惊,这曳邕也算是帮助过姬云翊的人,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曳邕在这时请旨去了朶城,不管去过久,在这期间,他身为两部尚书的责任是履行不了了。
便意味着,他所去的这段时间,刑部和兵部,便也掌握在了其他的人手中,那便是殿上的那个人,他们的新皇。
“尚书令大人,司空大人,你们觉得呢?”
姬云翊并未看站在下面面色已经难看到极致的曳庭沛,亦未看到神情有些得意的歩闫修,薄唇亦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回皇上,曳大人年少有为,此次亦是一次锻炼的机
会。”歩闫修亦淡淡开口。
虽一直保持中立,但如今的皇上是他的女婿,虽未立步舞雩为皇后,但在他看来,她亦只是身份不够罢了,至少,皇上现在除了她,并未再立其他女子。
如今大局已定,他自要维护皇上的利益,这也是他的利益。
穆家已没,而现在看来,皇上的目标似乎是六部了,亦或者是曳家。
不管曳家此次去的是谁,都会给皇上留下对付他们的时间和空隙。
“臣、亦无异议。”曳庭沛面色微寒,曳邕的心思他猜不透,似乎不知道这个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了。
他的一切举动,包括宫变那夜,他竟都是瞒着他的,即然不为曳家所用,那便是敌人了。
他离开亦好,或许,刑部和兵部,真的该换人了。
“好,那便如此吧!”说完,却也命人拟旨,着两部尚书曳邕携赈灾银两前赴朶城,明日出发。
夜风愈吹愈凉,几道闪电似在天空划开一个大口子,倾盆的大雨就这样倒了下来。
曳府侧门,一两马车停在其前,小厮下车立即撑伞,
迎接里间的人出来。
工部尚书杜欣面色极度紧张,走至书房,却也见不少人已在了。
杜欣行礼,在曳庭沛的示意下,却也缓缓坐下。
“这次挑的多是五品以下的官吏,在户部、工部和吏部的人都有,虽是六部的人员,全是些熟知账目、精于核算的人,但却多为寒门,平时并不为我们所用,看来皇上是有意借他们之手来测查工部的事了。”
一位官员低声开口。
“这是由中书省刚刚出来的敕令,是经歩闫修的手的,从今往后,中枢及各州郡一应钱粮奏销事务,全部由正考司清厘出入之数,核实后方可销兑。”
“而且在年前,自三省以下所有部司需将明年的花销列出预算,统一奏报正考司,正考司核对后将预算转发户部。自明年始,户部据此预算奏销各部花费,不得再行先销后报。”
大概看过那道敕令,曳庭沛转手递给杜欣,没有立刻表态,说道:“虽是再查工部,但这,却是冲着户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