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一惊,显然已经想到此事的后果,太子案的始作俑者是他们王爷。
“那王爷打算如何呢?”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了。”姬云辄眼眸微眯,眼底亦划过一阵恨意。“替本王准备一辆马车,简单为佳,本王要亲自去一趟穆府。”
“是。”
刑部暗室内,一人被拷在十字木架上,他的身上并无什么伤,幽暗的灯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好在他
眼底尚有几分坚定,看上去才没几分狼狈。
妙弋和曳邕站至在房内,眼底虽都无什么神色,但曳邕却还是开了口。“我记得,当初你帮我审案时,不会让我出现在这里。”
“曳大人,我现在是司巫。”她再也不是当初的妙弋,她只是司巫,只是绯色修罗,当初不想被人知道秘密,是怕世人惊讶,将她当成异类,现在看来,已再不似以前那般重要了。
“你们竟然是一伙的,曳大人,即便你是两部尚书,但也不能随意抓人吧!”柳河眼底愤恨,却也只是掩饰心底的不安罢了。
听他们刚刚说话,看来之前便是相识的,这曳邕的本事尚且不说,但是这司巫,就太过让人难安,虽未真正见过她几次,但一个仅一夜之间便能成为司巫的女子,又岂能用简单来形容。
“你们做了什么,需要本官来提醒?”曳邕嘴角轻呲,伤这么多女子性命,现在竟还这么云淡风轻喊冤枉,当真为人不耻。
柳河心下一惊,却也知晓他们定是发现了什么,
可表面的神情却还是不辨。“曳大人在说些什么,柳河当真不明白。”
“你不明白?”曳邕嘴角冷笑,却也寒声道:“本官竟不知,你们主子还有这等本事,素问懂蛊之人源于赤炎,那你们主子身上的蛊,又是来自何处?”
果然。
“大人说笑,主子仅是重疾,所以才有些时日未出府,何来懂蛊之说?”
“即是重疾,为何将医师全部拒之门外,只召见你一人,本官一直只道你是武将,何来会医术之说?”看来他猜的不错,这柳河是穆廖的近卫,即便以身顶罪,只怕也不会将穆廖供出来。
“柳河虽不懂医,却也懂得用内力帮主子调息身子,主子不见医师,是因之前见过的都是无用之人,主子性子不好,多见亦是受气,自不愿召见。”
“你到是了解你家主子。”曳邕笑笑。“那民宅里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你那两个属下可都说了,本官不会冤枉任何人,却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干系的人,若有得罪之处,柳护卫要见谅。”
柳河心下一紧,饶是已经猜到,却不想从曳邕口中说出,竟还是有些吃惊,他做事本就小心,透过各种渠道找的人,甚至连穆府亲近的人都未用上,他竟还是查到了。
“大人说笑,什么尸体?柳河不知?”
“呵呵,你知不知本官不知道,不过司巫大人应该知道的。”曳邕说着,视线却也看着一旁安静的女子,她未发一眼,可眼底的冷意却已然明显了。
柳河亦是一愣,亦对上那女子,不知为何,竟觉一股寒流入体,凉意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