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主上的目的是他便能解释了,之前幻佘曾说过,有几路人马在调查她,其他的人虽不在眼里,可不该参与的人却参与进来了,未曾想,他竟是隐翼的人。
他并没有看她,径自将酒灌了下去,手亦晃动着白玉杯,若举杯能消愁,他愿把盏长醉,或者醒来便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是谁和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所传的璟王又是如何?我不过是流连风月不受宠的皇子,从前是,现在亦是,所以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方才那一刻,他竟有些怨,可现在想来,即便不是九哥,司空府亦难想到将那女子托付到自己手上,只因自己手中没有他要的赌注。
妙弋看着眼前的人,他眼中的痛意并非伪装,而唯一能让一个男子如此的,只怕只有感情了。
看了那白玉杯中的清酒,举杯,浅饮,酒很烈,生生刺痛她的喉咙,她却并未在意。
“饮酒伤身,亦如感情,你即知晓无果,又何必再去计较?”他性子洒脱,真情真性,若是之前的千妙弋,说不定会与他把酒言愁,可现在绯烟,却再难做到了。
姬云璟缓缓抬起眸,一双桃花眼中,竟有不合时宜的浅红血丝。“不愧为司巫大人,依旧能一眼看出他人心中之事。”
虽知晓他话中所含之意,妙弋却不以为然,冷言
道:“步舞雩虽性子纯善,但她却生在了司空府中,此事不管她愿不愿意,仍旧拜托不了作为棋子的命运,今日就算不是姬云翊,亦轮不到你,此事,你应该早就知晓。”
“你说什么!”姬云璟握着酒杯的手微紧,一双桃花眼更紧紧的落在妙弋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怒意。
而妙弋显然未看见,继续道:“步家虽未四大家族,可说白了,宸妃一死,整个朝廷却也只有歩闫修独木难支,他不可能不另谋他处。”
他又何尝不知,可现在竟更恨自己,若早一刻知晓她的身份,或许也不至于如此了。
“无用的。”妙弋似看透了他的想法,冷言道:“步舞雩生性纯善,绝不会放着她的亲生母亲不管。”
而已歩闫修的手段,亦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把柄。
姬云璟微愣,看着眼前的人,她似能看出他所有的心思,可她却像深陷在雾霾中,让人一丝都看不清
,这,便是破刹的司巫吗?
“他们皆各有其目的,那么司巫大人你呢!你的目的又是如何?亦或者,改唤你绯色修罗。”
妙弋到不错愕。“司巫也好,绯色修罗亦罢,王爷只需知道,绯烟的存在威胁不到你什么,我们的目的,亦不冲突。”
“不冲突?”姬云璟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意,眼底亦竟是试探。“司巫大人好魄力,本王还以为你会掩饰分毫。”
“破刹和隐翼不冲突,不相扰,虽是不成文的规定,但王爷身为隐翼之人,想来是该遵守规矩的。”
“呵,你到将本王套了进去。”
“能查到破刹想要隐瞒的东西,除了隐翼,再无旁人。”
姬云璟笑笑,到也是真的。“既如此,你便说说你的目的,你该知道,天下没有隐翼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