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沫非一抹玄色盔甲疾步走来,神情虽无什么变化,但眸中的那抹紧张却极为明显,在囚帐前停下,视线扫了扫已距囚帐有些距离的将士,道:“司巫大人在里面?”
王爷之前下过命令,而自己亦去过司巫的军帐,里间并无人,见这里如此,心中已然明了,可不想主子竟瞒下他这等大事。
一将士抱拳,却也道:“司巫大人吩咐末将等不能靠近,可职责所在,便也退了些距离。”
手不由收紧,面上的焦急之色亦微微显现。“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吗?”
话音刚落,素手却已然从帐帘中探出,那红衣女子已然出现。
沫非见此,亦疾步靠近,急道:“司巫大人,主子…”
“王爷即有事召见下官,下官去便是。”妙弋神色平淡,冷言答之,沫非身形亦是一顿,视线撇了一
眼四周,却也点来点头。
沫非的步伐焦急,妙弋的步子倒极轻,却也只如平常,帅帐之外守卫亦只有数人,可人却变了,护在此处的,皆是面目冷冽之人,看样子,是沫非的安排了。
“司巫大人,请。”沫非掀开帐帘,妙弋亦信步走了进去。
床榻之上,那男子平躺着,几缕青丝泄落在脸颊上,原本白皙的肤色此刻却是青灰,斜长的眸子浅闭,额间冷汗冒着,明明只是昏睡,却如没有生气般。
妙弋娥眉轻蹙,举步上前,纤细的手却也覆在那白皙的手腕之上。
沫非亦疾步上前,急道:“主子到底如何了?为何会中尸蛊之毒?”
沫非是习武之人,向来少言,亦无多少情绪在容颜之上,只是他唯一在意的人便是眼前之人,而尸蛊的恐怖亦是他亲眼所见,他如何能不急。
妙弋不答话,松开那手放好,清冷的声音道:“随我去趟将军府。”
“好。”想也未想,沫非便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