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祀誉本就因百姓的话语气急,正想一把捏碎这人喉咙时,却看见那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勾起一抹极致的笑。
他亦蹙眉,缓缓松开手。
再次呼吸到空气,妙弋亦忍不住咳了起来,她很用力,牵连到伤口,只感觉浑身疼痛,不知道是因为上位痊愈,还是这种被利用的感觉。
而人群中似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两华丽的马车靠近,众人却也纷纷退了下去,步祀誉脸色一变,却也见那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孩儿见过父亲。”步祀誉额间有些轻汗,私盐案尚未解决,这次又出这样的事,只怕父亲不会饶他。
“回去。”那马车之人并未撩开车帘看外间的情况,不重不轻的吐出两个字,让人听不出语气。
而步祀誉望了望妙弋,欲言又止,只得对马车换
了一声道:“父亲…”
果真,马车里的人似有些不悦,撩开车帘,这才看清自己儿子所看去的方向,本没有涟漪的眼亦是划过一丝错愕,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罢了。
放下车帘,亦只对外面的人道:“回府。”
“是。”
司空府的人皆是驾马而行,两辆马车以前以后的驶着,而因司空大人的命令,妙弋亦与这当朝一品大元共乘一辆马车。
司空府马车宽敞精丽,软屏夹幔紫罗烟褥,幔中淡淡薰着华樱草的清香,有种安神的贵气。
妙弋独自坐着,相似而望,妙弋自知由上而下尽收他眼底,陡然有种互探根底的直觉,只是他眼中的一闪而过的错愕足以说明,他认识这身子。
她不是没有拒绝的机会,只是曳邕这般做必是有他的目的,而刚刚的百姓,亦提及到司空府,难道这身子的主人,真是司空府的人?
不知驶了多久,马车这才听了下来。
司空府前,门中侍从远远便迎了上来,一身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