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的,”江止端起酒杯独自慢饮起来,“可我记得当时初春还很冷,我点的也是一壶酒。”
阿梁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笑着看向江止,“佛祖还是显灵了。”
“我不信佛。”江止说:“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阿梁默默端起酒杯。
“你请说。”
“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你父母真的会给你取这个名字?”江止端详着手中的空杯,透过杯沿的弧度看向阿梁,“杨谅——应该也不是你的本名才对。”
“当然不是。”阿梁自饮自酌,“杨谅,是云明道人给我取的。”
“那你原先叫什么?”
“你猜不到?”阿梁自嘲地看向江止,“你已经看到答案了不是吗?”
江止点头,原来如此那块金腰牌不是通行证,而是他出生的证明亦或者说是他一生都逃不开的耻辱——杨永宁。
“我小时候一直有个爱好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我每天都在看那堆男人,看他们的样子看他们的
言行,根据这些来猜测到底谁才是我爹。”
“…”
“我娘见了直接告诉我,‘谁是你爹重要吗?反正都是姓杨的’。”
“…”
“自那天起,我就断了寻找生父的念头,”阿梁平静地说道:“反正,不管谁是我生父,他们都是我娘的血亲。”
确实如此。江止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惜自曝身份也要见你吗?”
“无所谓了,”江止摇头,他不假思索地说:“对我来说你不回答我也一样能知道答案。”
“其实…”阿梁默默喝下杯中的酒,他沉吟片刻看向江止,“我早就‘认’出你了。”
江止扬眉,抬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这件事要从你的那封信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