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风回来告知了遇见明括北的事,江止默不作声,当听到那句“江止的朋友”时他跟曲迪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曲迪拱手,“恭喜恭喜”
江止笑应,“同喜同喜”
“…”陆友风挠了挠头,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多余啊。“师傅,要不我待会再继续…”
“不不,你继续。”两人迅速正襟危坐地“请”他继续说。一番话毕,两人默契般地点了点头,江止端起茶碗徐徐品,曲迪让陆友风把门关上,让他坐近来说。
“凭你这些年在这里的调查,你能猜得到这个人是谁吗?”曲迪把之前那封约见的匿名信递给陆友风。
“徐杨李?”陆友风咀嚼了一番,“这怎么看都是生搬硬套的三个姓吧,一般人不会这么取名的。”
曲迪赞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如果这真是三个姓的拼凑,我倒是真有些不算很严谨的猜想。”陆友风又说。
“诶你平时高彧裴骖他们聊天都天马行空的,怎么一到我这就拘谨起来了呢?”曲迪笑着嗔怪道。
“诶嘿,”陆友风挠了挠腮,“你毕竟是我师傅嘛。”
“那你说说吧,越详细越好,”曲迪看戏似的用期待的语气说道:“我们都想听听你是有多‘不严谨’”
“好吧,”陆友风耸了耸肩,说道:“这三个姓氏直接让我想到了江止之前提到的‘徐知诰’。”
曲迪接过江止递过来的茶碗,慢悠悠地说道:“继续。”
“就如世人所知,他原姓李,差点就姓了杨,后来
改姓徐,再后来称帝又改回了原姓。”陆友风接过茶碗,“之前我调查景星山庄就发现了,那里的建筑就是唐时的风格,而且建造者显然在刻意仿照大明宫的格局。现在江止又说施睦年的山庄里有李昪称帝前的宝藏,所以我想,这个人至少跟李昪有着某些渊源。但是…”说到这陆友风沉吟片刻,“至于他突然约见又失约,这个举动背后的原因我是不得而知的。”
“他不算失约,”江止说:“是我早到了,远远瞧着柳门桥没人就回来了。”
陆友风:“…所以是你先爽约的?”
“没爽约,我想看看他是谁,”江止说:“于是我在远处等到约定的时间见没人来我才走的。”
陆友风吁了口气,“估计他跟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我有个小问题。”曲迪对陆友风说。
陆友风连忙放下茶碗,行礼,“师傅,请说。”
“诶,你这老毛病怎么还不改啊。”曲迪抬手示意
他赶紧坐下,“按你刚才说的顺序,应该是‘李杨徐’或者‘杨徐李’才对,为什么现在会是‘徐杨李’呢?”
“啊?”陆友风一口茶在嘴边硬是没下咽,“咳咳…师傅?”
“你没听清?”曲迪友善地看着他。
“听清了听清了。”陆友风赶紧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师傅,你为什么这…呃我是说,这不是因为顺口吗?”
“那为什么不能是‘李徐杨’‘徐李杨’或者‘杨李徐’?”曲迪悠然地吹了吹茶汤上的白沫。
“…”陆友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谙自家师傅时不时恶趣味的爱好。“师傅你…是认真的吗?”绕口令也换个顺口的不好吗?而且说好的“小”问题呢?
“开个玩笑”曲迪拍了拍陆友风,“你私底下挺活泼的,别总是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好吗?”
陆友风:“…”
“事实上这个人我有可能之前就跟他见过。”江止突然说道,陆友风和曲迪同时望向他。他补充道:“上辈子,死的那年。”
“十四年前?”陆友风眉头紧锁,“现在见到还认得出来吗?”
“一般是认不出来。”江止说:“我当年见他的时候也不知他的身份,只是猜测他有可能跟当权者有着某些的渊源。——这也许是为什么他要约我见面的原因吧…”
“慢着慢着,”陆友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十四年前,你是另一个人啊!他现在约见你真是因为这个?”
江止沉默。
“而且,他根本就没在信中说明要见你好吧?”陆友风拿着信强调,“当时就是换了别人去也可能见不到吧——依我看,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他在打探我们的动向。”
“我们住进王宁家就有信来了,他消息这么灵通你确定他打探的事动向?”曲迪睇了他一眼。
陆友风:“…或者想探知我们这边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