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琦一听说江止要见自己，她多少有些觉得诧异，她的第一反应是施眽要找她有事了。

“是谁把你留在这里的？”江止开门见山地说：“我他们把你送回老家了吧。”

“这里就是我的归宿。”小琦对这个问题显然很抗拒。

“哈”吴谷乐不可支地看着江止，“她是在说你多管闲事吗？”

“啊…”江止也乐了，他上下看着小琦，似笑非笑道：“听你这个语气好像我再问下去，你就会告诉我你有个悲惨的身世。”

“嗯？”这个说法，吴谷听着觉得有点不对：“…”

“比如你家里特别穷，家里还有好几个女孩之类的。然后你们家因为饥荒只好把你们分别卖了。于是你辗转到了春暖阁，吃了一番苦头。后来遇到了听雨，好不容易过得好一点了，听雨就死了，于是你又回到底层摸爬滚打”江止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面上毫无波动，他用一跟手指支着下颚导致他脑袋一动一动的像更傀儡一样木然。

“你你怎么…”小琦声音哽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来羞辱我的？”

“对啊，”吴谷也问：“你跟她说这些干嘛？”

“哦抱歉，”江止起身作揖：“我不是针对你，真的很抱歉。我最近只是有些——”江止的话其实已经说完了，但他后面的话没出声而已。吴谷看到他说的应该是“腻了”。

——我最近只是有些腻了。

腻了什么？腻了在这场游戏里周旋吗？吴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