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风轻轻拉了一把高彧,“哎你干嘛?我好不容易说服他跟我走的!”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赶人真的好吗?
“我有些问题没弄明白。”江止说。
“没弄明白?”高彧眉头一皱,“那你就回去慢慢想吧,我们这里还有事。”
陆友风一听急了,刚要说话高彧就说:“算了,估计你也走不了了。既然你想留在这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子雨,我们走。”
“啧,”陆友风把高彧拉到一旁,“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没看到他…”
“看见了,所以呢?”
“诶不是我说你是有多讨厌他啊?”陆友风抱着手臂,“他得罪你了?”
“那倒没有,”高彧说:“就是看他不顺眼。”
“少来,说实话。”
高彧盯着陆友风的双眼,“我看见孙玉梅母子的尸体了。”
“啊?”陆友风一愣。
“子雨,”高彧沉声说:“我认可师傅的理念和计划,但是江止的行为我不能苟同。”
“诶等等,”陆友风忍不住打断他,“师傅是师傅,江止是江止。江止的所作所为跟师傅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申饬不是吗?”高彧看着远方,“他在知道江止做出了这么毫无人性的举动后居然只是一笑而过——子雨,你能吗?如果是你,你能吗?”
“…”
“我是个普通人,一辈子活不过百年。我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对生命如此淡漠;我也做不到像裴骖那样大大咧咧地一笑而过;我更做不到像你这样知世故而不世故。如果我对看不惯的事都习以为常的话,我知道不久的将来我也将会变成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就像施睦年那样,后山的累累白骨对他来说不过是纸上的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