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止看来那些烹骨煮肉的把戏实在是小儿科,想当年他在黄巢的军队里就是制作两脚羊的高手,他也算是是饷尽了人肉的各种吃法。
江止走马观花地参观了其他房间里的设置,不得不感慨施睦年搞得还正是像模像样——他见过不少以人炼丹的把式,能搞得这么全面的确实是第一次见,再加上书室里的书,简直是理论和实践相得益彰,完美搭配。
江止甚至都忍不住想,要不哪天皇帝想长生不老了,我给他推荐施睦年算了?江止嗤笑,反正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尝尝鲜也不错施睦年这里的方子千千万,一天一个,吃到死估计都吃不完…
江止在这里徘徊了几圈,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石处找到了一扇暗门——看样子是朝地下去的。他轻松地撬开锁就溜了进去。他一进去就后悔了——这里好冷!又黑又冷!他只觉得浑身骨头发紧,关节开始一截一截的发痛,他捏着拳头想蓄力,却双腿发软顺着台
阶滚去。
一瞬间,江止脑海中闪过一句话:还有三天就要到立夏了。
“小心啊——!”施眽从床上静坐而起。
“主人?”裴骖愣了一下,开门去叫陈予青。
“江止到现在还没回来?”施眽按压着太阳穴。
“没有。”陈予青递了杯水给他。
“裴骖!”施眽眉头紧锁。
“是!”
“去找他!”
“是!”裴骖刚走了一步又折返回来,“可我去哪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