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站在船首,“对岸。”
船家不耐烦道:“不去。”
江止说:“我给你钱。”
“谁他妈稀罕你的钱啊?”明括北一脸厌烦地冲他嚷道。
“这小子太过分了!”吴谷冲上去就要“打”人,“也不想想是谁救了他!”
江止把吴谷拦下了,他默默坐了下来,“跟我去吧,我想那里也许会有你要的答案。”
“我要的答案?”明括北抱着手臂,“别说得你什么都懂的样子。”
船缓缓向对岸驶去。
江止笑了笑,“我很好奇,你当了几天的艄公感觉如何?”
“关你屁事。”明括北斜了他一眼,把橹往伸了过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小心地交换了位置,江止掂了掂还有余温的橹,问道:“你水性应该很好吧?”
明括北屁股还没坐下就站了起来,“关你屁事?”
“没有,我就随口问问。”江止道:“你能别站着吗?这样我不好控制。”
明括北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水声哗哗,明括北突然说道:“江止。”
“嗯。”
明括北沉默了一下,“我不会感谢你。”
“啊?”江止一愣。
“就算没有你我也能从我家出来。”明括北说:“而且你深夜到我家的动机本来就不纯,哼!这件事别以为我就能不计较!”
江止道:“那是自然。”
“但一事还一事,”明括北道:“你救了我,我是要还你一个人情的。”
“你请自便吧。”江止说着将船小心靠在浅滩。
明括北率先跳了下来,他拖着船涉水拉了一段距离,最后绑在一根腐朽的木桩上。
江止无奈地看了一眼水下被搅得浑浊的污泥,他正要下来,就看到明括北背对着他站着,“上来!”
“啊?”江止跟吴谷都发出了不解的惊呼。
“啧!你磨蹭什么!”明括北烦躁地催促,“你当我站在水里不冷的啊?”
江止顺从地趴了上去。
明括北一深一浅地踩在淤泥里,江止朝前伸手拨开挡路的芦苇,他说:“你小心点,这里恐怕会有水蛭。”
“水蛭?”
“…蚂蟥。”
“嘁!”明括北一边不屑地嗤声,一边不时低头看一下脚上。他抱怨道:“你怎么找了个这种地方泊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