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眽昏迷不醒的事在唐据和阿梁的把控下基本没走漏风声。当然,唐据也因为这件事把自己“失恋”的悲痛给冲淡了。这不,今天他一大清早就跟进自己房间一样的,招呼都不打,江止一开门他就一个闪身进屋了,还直挺挺的挺尸在床上。
“江止,施眽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唐据悠然自得地晃着搁在床外的腿。
“快了,”江止头也不抬地在写字,“应该明天就能醒。”
“哦”唐据扫兴似的应了一声,突然来了兴致一般他坐了起来,“诶反正你没事干,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我家的新装点呗?”
“好啊。”江止笑道,“不过日后你家要是失窃了
,你可别把我当第一嫌疑人,毕竟我提早解了过你家的布局作案可是很方便的。”
“喂!施眽中毒这事我有怀疑过你吗?”唐据受刺激似的反驳。
吴谷一个白眼。江止一笑,“谢谢你没怀疑我。”
“哼!”唐据愤愤然道,“在你看来我就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不是吗?”吴谷问。
“这个不重要,”江止说,“反正我们不熟。”
唐据气得想打人奈何打不过,只好说,“行行行,我们不熟,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你这种人就是养不熟的,我一定铭记在心!”
两人一言一语地走去唐据的新宅,完全没看见身后陈予青那道隐秘而阴冷的目光。当然这一切吴谷是看见了,他甚至还绕在陈予青身边晃了几圈。他呵呵地
笑了几声,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江止。
而此刻,阿梁去高氏笔行送信。这是一封密信,是唐据让他送的,说要伙计一定送到掌柜手里。阿梁等了一会,很快,伙计就带着一封密封的信递交给阿梁。阿梁谢过伙计就回去了。他把信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微微叹了口气。他虽然很好奇信中的内容,但他还是默默地收好信带回去。
其实给唐据回信的人并不是高彧,而是陆友风。不是他越俎代庖,实在是因为高彧平时大部分时候都在为施睦年办事,所以很多时候连店里面的货物运转都是他来做的。对此,昨天才去过施眽家的陆友风长叹一声,我真是为这堆人操碎了心啊。
唐据在信里面约高彧三日后去自己的新宅小叙,说是有事相商,信中还特别提到了钱的事,要他届时最好乘车来拿钱。
对此,陆友风评价,“这是个财大气粗的家伙。”说完他就提笔写下应约,完全不顾高彧三天后是否有空,他都想好了,要是高彧没空他就代替他去,总要先把钱拿到手吧,陆友风坚定地如是想。
而此刻正在给施睦年跑腿的高彧正在为一批丹砂的采购而犯了愁,估计十天半月都回不去了,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