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见坐在身边的君北望也是笑意满满地看着自己,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赶紧解释道,“我看您总是神色不定,左顾右盼的模样,可这车厢内也没您要等的人了呐。”
听念锦云这般说,金老古怪的神色才突然正经起来,他对着君北望一本正经道,“我且问你,这里的人可都是你的亲信?”
君北望朝着马车内壁看了眼,“若是车顶上的人算的话,都是本王的亲信。”
听到君北望的肯定,金老才淡定地点点头,神色刚刚缓和一点,又像是陷入恐慌一般。
摇头道,“算了,回家再说吧,金家比这马车安全!”
“金老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这般本王可以换
更相信的人来驾驶马车。”
“但是要等到武昌过去。”
金老听君北望这么说,立即郑重地点点头,“只要是你最相信的人就好,那我先闭目养神一会,到了武昌过去你们记得叫醒我。”
念锦云觉得金老神神道道的,若不是古人生孩子早,即便是祖父辈分都只有五十多岁,她都快以为他得了老年痴呆呢。
出了武昌,念锦云才想起念归樵的交代,赶紧将信封递给金老。
“外祖父,这是阿兄给您的。”念锦云推了推已经在打呼的金老。
金老似在梦呓呢喃,“阿兄,谁是阿兄?”
“是念归樵啊!”念锦云轻声细语说道,这名字一出口,金老顿时坐起来,迷离的眼神再不迷离,抢过念锦云手上的信封,利索地拆开。
念锦云嗤笑佯装吃醋的模样,“外祖父真是欢喜阿兄比欢喜我的多。”
信件上寥寥数字,却看得金老心旷神怡。
“你可知你阿兄写的什么?”金老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君北望安静地看着,总觉得金老得逞的表情十分像念锦云。
念锦云没看过念归樵的信,自然会生出许多好奇,便笑道,“若是外祖父愿意告知我,那孙女便洗耳恭听。”
“你阿兄说,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金老在读这话的时候脸上泛起丝丝褶皱,强忍着笑意的模样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