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这是忘记了,念锦云的身后,还有一个叫君北望的人,只要是念锦云提到的事情,他一定能默默安排好。
就像那日念锦云在帮他换药的时候,偶然提到担心苏绾,他就真的安排人过来记录着了。
苏荩说的事情,这信上都是详细记录着的,念锦云笑了笑,撇头看向念文博,“说说看呢,你娘晚上可有帮苏绾姐姐照顾孩子,你在家都要苏绾姐姐洗衣裳的,这信上记录的,应该不假吧。”
“那是我娘,我有什么办法?”念文博声音悲戚,许是这屋内太过闹腾,宝儿从睡梦中惊醒,又开始哭起来,苏绾赶紧坐起来,抱好宝儿。
感受到母亲怀抱的宝儿仿佛吃了安定剂一般,瞬间就不哭闹了,不过几天的孩子,小皮肤已经没有刚出生那般褶皱。
苏绾的声音低沉,“念文博,你这句话我已经听了许多次了,听腻了,不想再听了。”
苏绾是这么多天,第一次反驳,薛氏仿佛听不得她反驳一样,不管脸肿胀得有多高,都坚持着谩骂,“你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
还真是母慈子孝呢,儿子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无能为力,而母亲为儿子骂刚生完孩子的儿媳妇做贱人,真是绝配。
苏绾轻笑,“婆婆,我忍你许久,今儿既然锦云在这里,我就说说吧,本以为同是女人,你应该知道女子的苦,生孩子的痛,带孩子的慌张,却没料,你却成了这屋内的祖宗,我得供着你。”
“既然如此,那今儿这祖宗我便不供了,相濡以沫的夫君我亦不要了,您不是说我的孩子不是念文博的么?那孩子便是我的,我历经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我自己带,也请你们离开我的家!”
苏绾说得轻松,但念锦云看她早就泪水纵横,满心苦涩,但薛氏这样的人,还是早离去早好。
念文博听着苏绾的意思是不想要他了,顿时觉得心寒,眉头皱得紧紧的,好似是苏绾辜负了他一般,“苏绾,我为你做这么多,你因为我母亲而不要我?你怎的那般狠心!”
苏绾没有说话,念锦云却颔首看向念文博,而薛氏的哭声震天响,念锦云恨不得将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