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君北望挑眸看了看念锦云,那毫无波澜的表情好似在说,别装了,老子都知道你什么德性了。
“苏荩姑娘的师兄!”念锦云低头,微笑,尽显娇羞。
“去将何旌之寻来。”君北望朝着白耳看了看,白耳迅速出门,一会,何旌之低头进入室内。
念锦云朝着他看看,只见他耳根到脖子都红得不能见人。
“莫不是有怕见女人的病症?”念锦云嘟囔道。
何旌之的头低得更低了,苏荩恨铁不成钢地跺了何旌之一眼,“你救回来的人说要当面道谢。”
“哦!”何旌之快要呈九十度鞠躬的状态了。
念锦云清了清喉咙,“多谢何先生的出手相救,只是何先生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话问得还算隐晦,何旌之浑身一颤,赶紧摆手,
头也想上抬了抬,念锦云眼睛尖,看见他鼻梁两边和左边眼眶的淤青,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是有胎记的。
“素闻温庄主妙手回春,一定会医治好何先生的胎记的。”念锦云赶紧奉承道。
苏荩顿时没有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念姑娘,你别文绉绉的了,更何况我师兄这伤可不是什么胎记,而是救你的时候被人揍的。”
这话一出,念锦云瞬间像被雷劈一般定在了原地。
“呃,多谢何先生出手相救,那啥,你可以说说过程么?”她其实不想知道什么过程,只想确定那两个人是不是钱昌和张大靖。
“或者,你说说那两人的长相!”念锦云紧接着道。
君北望见事情还有一阵子才能告一段落,顺势坐在了屋内的木桌前,让白耳送来一壶茶,慢慢饮用,顺便听苏荩和何旌之的你一言我一语。
在听到苏荩说何旌之为念锦云褪去衣裳看见里面的
白色裹胸绷带的时候,君北望的手顿了顿,原本柔和的眸光突然冷若冰霜,连旁边的白耳都能感受到从自家主子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气。
苏荩也敏锐得感觉到身后人的不对劲,赶紧朝着后面看了看,一见君北望那双幽深如枯井的眸子,她在心中暗叹不好,得意忘形了。
然而念锦云还像个事不关己的愚蠢之一般,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