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乐谱沉吟了一会,说:“好吧,人算不如天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保山哥,那你就先回来吧。”
“好。”冯保山挂了电话,半天才觉得不太对劲,苦涩的笑了一下,明明自己才是大哥,为什么却总感觉是乐谱在使唤自己一样呢?
自从在蝰蛇帮失势之后,居然变得习惯听从别人的命令了。或者说,是心里也没有那个底气再去对别人发号施令了啊…
…
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内,黑色的巨大扇叶死气沉沉的转动着,昏暗的阳光从屋子外面打进来,破败的屋顶不时有水滴落下,打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积出一大滩水渍。
一滴水珠落在沙虎的脸上,让他缓缓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干渴的声音:“呃…”
在巨大扇叶的转动下,屋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在沙虎的脸上一明一暗的晃动。
“这里是哪里?”沙虎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发出沙哑虚弱的声音。
“老板,他醒了。”
沙虎感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床上,想要爬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连扭动脖子的余力都没有。
“我们威猛的沙虎先生这一觉似乎睡得有点长啊。“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绅士装,戴着蝴蝶结和礼帽,头发偏黄偏卷、大概五十来岁的外国人,他正坐在沙虎木床对面的破旧沙发,双手放在一根拐杖上,正望
着他微笑——当然,杵着拐杖并不能说明他就是一个瘸子。
“如何?沙虎先生,是否做了个愉快的美梦,我想这一觉醒来你应该会觉得格外清爽。”洋人微笑的说道,说的是中文。
沙虎吃力的扭动脖子,用余光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洋人,以及洋人身边的杵立的好几个表情冷漠、外形酷似终结者一样的大块头白人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