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约了战,就一定得去赴约,谁若是怂了,今后还怎么混?
这一点,熊霸也十分清楚,他也曾经混过,曾经年少轻狂过。
东建从病房里出来了,他跟熊霸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熊霸点点头,便要和东建一起回学校了,走之前又给了我几百块,我没有拒绝,在医院这种地方,指不定一会还要补交多少钱,回头再一并还给他就行了。
但几百块显然不够,很快,护士又通知我把新药的钱给付了,需要再补两千块。我第一次知道住院是多么烧钱,所以人家才会常说“没钱打个几把的架”,在医院住一晚上简直比在夜总会嫖一晚上都贵。
没办法,我只能又去和没受伤的那些兄弟那边借了一点,勉勉强强凑够了两千块把药费垫了。受伤住院的这些人里头,有几个是走读生,他们家里人给他们打来电话,我也只好帮他们接了,谎称他们在外面喝多了,在别人家里住一个晚上,有的家长不好对付,我又要好言好语的解释。
跑前跑后做完这些,转眼就到了半夜。
我一个人疲惫的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
他妈的,当老大还真是麻烦啊…
但这些麻烦却又都是次要的,现在我显然要面对一个更难解决的麻烦——下周一的约架。
我闭上眼睛,虽然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一个计划,但
是…
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仰头望着走廊那昏黄的灯发呆,我的思想开始游离,看得久了那光晕仿佛在我眼前不断放大,然后渐渐模糊…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坐到我的旁边,然后我隐隐约约听到塑料袋解开的声音。
“饿了一晚上了,吃点东西吧。”
我缓缓扭过头,看见叶子温柔又带着担心的目光望着我。
“不用啦,我不饿。”
“不行,你都累了一晚上了,再怎么样也得吃东西。”
“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