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沪
司若莹却未正面回答,转而问起是如何处置那个恶人的。
翠釉回复审讯完上报楚茂霖,据说楚茂霖称此人毁坏庄稼,断农民生存之根本,行为十分恶劣,让严惩,底下的人琢磨着,将这人处死。
听到这个结果,司若莹心情复杂,楚茂霖当真将其他人都摆到比她优先的位置?
她心里有太多话想同楚茂霖问个清楚,然眼下却只有等待。
司若莹未料到的是等候半月,得来的是楚茂霖去了天津、上海等地舞场逍遥的新闻,报纸上称楚茂霖就做了几天正经事,扛不住大局,只能醉生梦死,逃避责任。
新闻一出,司若莹终究坐不住了,她可以忍受他的冷落,却不能看着他堕落,东北是楚兴邦打下的天下,既然交到楚茂霖手中,他不该推卸这个担子。
司若莹决意出去找寻楚茂霖,同他问个清楚。
然她尚未动身,新的消息又来了,消息称楚茂霖的烟瘾复发,还带了舞女同住在上海租界的那栋房子,酗酒、抽大烟,纵淫享乐,搞得乌烟瘴气。
那房子,就是司若莹以前在租界租住,后被楚茂霖买下,又假托了程彩霓名义的洋房。
而传闻与楚茂霖同住的舞女,也正是程彩霓,他另外还跟电影明星、名媛贵妇等过从甚密。
司若莹五内俱焚,欲要出门“捉奸”,这夜,却有陌生人上门。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着中山服,称是司若俊的旧日好友。
司若莹随即想到党派之事,便让人将他带进来,屏退下人,在庭院中问话。
“先生如何同我三哥相识?何时的事?”司若莹慎重地问道。
“鄙人同贵兄长相识已有数年,最初就是鄙人介绍他加入组织。他为我派捐助了诸多物资,且积
极活动,发展了不少同志。若俊不幸罹难,同志们都扼腕叹息,悲不自胜。现政权被新党把持,对我派不遗余力地打击迫害,我派急需寻求庇佑,保存火种。听闻司小姐同若俊一般,皆是热心、新派之人,便厚颜上门同司小姐求助。”中年男人不疾不徐地道明来意。
司若莹斟酌着,待他说完,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神情来:“我三哥继承父业,经营家中生意,从不参加任何党派和活动,不知先生的这些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