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战
司若莹已然提前预想了楚兴邦见面的诘难,却未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茂霖赶紧从旁说道:“宝儿尚幼,经不起旅途劳顿。”
“你还知道宝儿尚幼?”楚兴邦冲着楚茂霖瞪了一眼:“稚子尚在襁褓中,如何能离开母亲!”
后一句,楚兴邦却是望着司若莹说的。
司若莹有了这会空隙,足以想出一个说辞来:“若莹同茂霖名分待定,不宜在此情形下带宝儿返回东北。若莹不惧闲言碎语,却不欲让小儿无辜承受。”
楚兴邦望着司若莹不卑不亢的模样,眼睛眯了眯:“照你的意思,楚家还得大张旗鼓娶你进门,才能接回长孙?你同楚茂霖在上海闹出的事还有何人不知晓?你们自己办的仪式,连带自己都不认可?”
司若莹听楚兴邦提起此事,眼底不自觉地浮起些猜疑,又快速隐去:“因有人存心搅局,婚礼程序尚未走完,想来大帅在东北亦有耳闻?”
“即便无人搅局,两方长辈不在场,空有宾客,在众人看来,也不过是场闹剧罢了!”楚兴邦说着,端起丫头刚送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即将茶杯重重地搁到旁边的几案上,“你倒是不怕闲话,连带司建坤这老脸也不怕被抹黑了。”
司若莹听楚兴邦说司建坤,心头好一阵抵触,勉强压下:“父亲有我这等不孝的女儿,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且在他眼中,亲情远比面子来得重要,此番,若非有他老人家的爱护,若莹怕也无机会再同大帅在此说话。”
司若莹原本想的是为了楚茂霖委屈求全,然同楚兴邦说了几句,便想起当初在孕中被冤,楚兴邦明明觉出的实情,还将她驱赶,甚至以性命相威胁的往事,不免露出了情绪,此话,便透着影射。
楚兴邦冷冷哼了哼,就欲发作,楚茂霖瞧着
两人剑拔弩张,赶紧打圆场:“父亲,莹儿刚到奉天,旅途辛苦,可否容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改日再同父亲细表?”
楚兴邦朝着楚茂霖望了望,似记起什么来,勉强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