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网以待

这夜，司若莹已然不能睡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现在如同被囚禁一般，只能委托他人，然夜间寻人不便，她只得在房中熬到天亮，随后便让男丁去铺子里等候司若俊，让他去帮着打探消息。

而男丁去铺子里的经过，被钱蓝蝶派去盯梢的人追踪，回去一报，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便戏也不看了，街也不逛了，就在附近盯着，就等着看里头究竟是个什么人，好对司若俊发难。

司若莹候了两日，司若俊才前来，跟她说奉天方面一切太平，楚茂霖更是什么事都没有，说她必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司若莹半信半疑，此时觉得，即便楚茂霖出了什么事，司若俊也可能瞒着自己，只能装作相信，随后吩咐老妈子外出买菜的时候带最新的报纸回来，依她想，楚茂霖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极可能见报。

果然，隔日一早，老妈子买菜时果然自外头带了报纸回来，上头有极简短的一则消息，说楚茂霖开的车坠崖，内容含糊不明，时间倒是写清楚了，两日前，司若莹算了算，应该正是自己做噩梦那晚发生的事。

至于何故、何地坠崖、楚茂霖的受伤状况并未提及，只是写明了，他现住在天津德玛医院。

司若莹捏着报纸的手一直打颤，心中猜想，楚茂霖住在天津的医院，这事故，怕就是在天津出的。

德玛医院她后来知道了，是日本人开的医院，记得以前，楚茂霖的手受了枪伤，都是不愿去那里的，现在住在那里，很可能已经失去掌控的能力，再跟梦中的情景一对照，怀疑他这次受的伤极其惨重。

司若莹再也坐不住了，简单地收拾了点东西，往箱子里一装，将两个下人叫来交代一番，便要风风火火地去天津。

而另一边，许九庭已然张网以待。

“许叔，听闻是你将楚茂霖救起来，还专程送到了日本人的医院？连带报纸上的消息，都是你漏出去的吧？你这到底是想他活还是想他死？”

茶楼里，楚茂森正同许九庭状似悠闲地品着茶。

“茂森侄儿都看出来是我漏出去的消息，看来我这事做得很不高明。”许九庭语气微沉，“至于是让他活还是死，这消息都出去了，已然不由我掌控了，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父亲倒是沉得住气，竟然还不派人，就不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