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般防着我,我不去便是,但今日是补
喝你的喜酒,我们不醉不归!”楚茂霖脑中转过念头,随即大力劝秦牧喝酒。
秦牧心头不畅快,索性趁势舍命陪君子,被有心的楚茂霖灌了个酩酊大醉。
楚茂霖随后便结了帐,将秦牧送回宿舍睡了,看他还算安静,跟人交代了一下,便离开军校,开了车,上了回老家的路。
楚茂霖回到早年同母亲一道生活的村里,先到母亲的坟头看了看,跪拜完毕,径直去了秦牧家。
是时,已是午后,楚茂霖隔着篱笆,老远就看到那矮小的房屋正中的木门紧闭着,一把铁锁将内外彻底隔绝,门框上却有褪色的红色对联,上面写着寓意极好的词句。而外头的地上,还隐约可见鞭炮炸过,留下的残纸。
这些本是喜庆的东西,然想到秦牧早前的醉态,楚茂霖心头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秦牧娶的这人,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
然秦牧既不甘愿,却又娶回家,会是谁勉强的?
他母亲?
楚茂霖隐约记得,秦妈是个极和善宽容的人,以前也未听说催促秦牧成婚,如何就忽然有了这桩婚事?
新媳妇是什么来历?秦牧这般闷闷不乐,莫非是
村里的歪瓜裂枣?
楚茂霖懒得多想,索性寻了挨近的邻居,向一位老大爷打探究竟:“大爷,请问秦家何时办喜酒的?”
楚茂霖自去了奉天,就过年回来给他娘扫下墓就走了,每次都是开车来去,算起来,离村已有十几年,模样大变,跟楚兴邦不是很相像,老大爷早已认不出他来,便未客气,想了想,直接回道:“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大爷可知道新媳妇是哪里人?”楚茂霖随即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