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木偶操控

然司若莹跟翠釉还在里头商量着，外头楚茂晴已然开始哭闹，嚷着要回家，李妈哄不住，只好来敲门：“少奶奶，茂晴小姐哭着要回家去，可要让王六即刻送到大帅府？”

“不急。”司若莹开了门，沉沉应了，握住楚茂晴的手，将她牵入房中，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晴儿，你可记得你到了山上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楚茂晴眼睛闪了闪，摇头：“晴儿已然全不记得了。”

司若莹跟翠釉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问道：“你回去，若是被人问起，你要如何说你这一日一夜的去向？为何会跟我在一块？”

“嫂嫂在山上遇见我，便将我带了回来。”楚茂晴说话清晰又有条理。

司若莹跟翠釉面上却无喜色，面面相觑，并不敢问她是否还记得寺庙内发生的事。

司若莹到底还是不敢放心，试着问道：“晴儿可喜欢嫂嫂和这个地方？”

“喜欢。”楚茂晴回答得利落、干错。

司若莹眼睛微微亮了亮：“那晴儿留在这里，过些日子再回去如何？”

听到司若莹这话，翠釉也满怀期待地盯着楚茂晴。

楚茂晴晶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副难以决定的小模样。

“若是晴儿愿意，嫂嫂这就去跟姨娘和爹爹说，可好？”司若莹趁势问道。

楚茂晴脸上露出更加难以抉择的表情：“晴儿可以一直跟着嫂嫂，再不回去吗？”

“这恐怕不行。”司若莹面露难色，她隐隐觉得，如果能将茂晴一直留在身边，这事或有转机，然而，茂晴长留，这原本是件极不现实的事情，她并不想欺瞒一个小孩子。

楚茂晴顿时便扁了嘴：“你快送我回去罢，回去晚了，姨娘得骂了。”

说着话，见司若莹未表态，楚茂晴又哭了起来，拿手蒙着眼睛，光哭没眼泪，哭一会，又偷眼瞧司若莹同翠釉的反应。

翠釉唇角抽了几抽，到底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