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夫人嘴角扯了个自得的弧度:“眼下,司若莹怀孕的消息,有人比我们更该知道,不若你去代她宣扬一番。”
“谁?楚茂霖?”林皎白不假思索地问了,随即又觉得不对,宝夫人应深恐楚茂霖知道了将司若莹保护好才对,旋又改口道,“婆婆说的应该是司若莹会损害到的人罢?算起来,最忌惮的应该是许海花了!”
宝夫人脸上勉强挤出一抹赞许之色:“你即刻便去罢,假手于人,比我们自己动手,要轻松太多。”
“婆婆说得甚是。”林皎白应和着,眼中遂有了几分为难之色,“那许海花自月前性情大变,惺惺作态,
颇有些学着司若莹作派的模样,已然鲜少跟皎白来往,这忽然上门,似突兀了些。”
“有这种事?”宝夫人似现今才得知这一情况,面露猜疑,“不若你先去打探一下,这许海花闹的什么鬼,别要是痴傻了,那样一来,司若莹不是全无对手了,原本还指着她三不两时去膈应一下司若莹,要替代她,倒是越发难了。”
“皎白且去试探一番,只是许海花现今极少出门,上许家门去,这许九庭狡诈无比,真怕露了破绽。”林皎白前怕狼后怕虎。
宝夫人眼底便多了阴沉:“许海花跟你年龄相差不多,好说话些,不然,何必要你前去,我这老婆子去应付便好。”
“儿媳即刻就去罢,哪敢劳动婆婆。”林皎白一脸谦恭地站起来,便跟宝夫人告辞。
宝夫人盯着已然空空的那道院门,烦躁地站起来:“这个蠢货,可别把事搞砸了,然这种事,除了她,也无人再方便去言讲。”
是时,林皎白尚在外头,借墙掩着,听着宝夫人的话,脸上露出些仇恨的神色来,却再未停留,快步朝着外头走去。
在大帅府外头随林皎白上了马车,陪嫁梅儿才出声问道:“小姐,您家中势力也不小,大帅都要依仗几分,你如何要受这宝夫人的气?”
“嫁进门前,我哪知道这老婆子这般厉害,然进了门,再想出去就难了,好在楚茂森那软骨头还听话,床上也肯卖力,亦不知这般久我因何一直怀不上,这不低人一等,常被她搬出来压着我。”林皎白愤愤说了这通,又带了撒气的语气,“她定要这般打压我,待哪日,我索性将她的坏心眼全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