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能想到的,许九庭未必想不到。”楚茂森显得毫无把握,“他有何理由要去冒那般大的险?”
“他当然有理由,他不是早年就相中了楚茂霖?你道许海花多年前那般小,真有喜恶?还不是许九庭灌输的!他相中了楚茂霖,加之看出大帅也格外青睐他,索性利用自己的女儿,以期将来,若不能取代大帅,当少帅的岳丈,也好作威作福。”宝夫人阴沉着声音说道。
楚茂森思索了一下,默默点头:“娘说得对,许九庭料想也不肯屈居人下,孩儿这就去见他,说起许海花,有司若莹在,许海花确难嫁给司若莹,就凭这点,应有望说动他。”
“去罢。”宝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对楚茂森挥挥手。
随后楚茂森便私会许九庭,费尽口舌,许九
庭才答应派人在司若莹回上海的必经之路上,寻偏僻路段候着,务要让她命丧归途。
为防秦牧支援司若莹,许九庭还找人暗暗盯着他,备着他派人出去,便跟楚兴邦举报。
自日前秦牧在许海花手上救下翠釉,已然跟许九庭结下梁子,他对他怀恨在心。
然许九庭派去的人守了两天,并不见司若莹经过,倒是误拦了一些人,随即便有人传言某处新集结了一帮土匪,报到楚兴邦处。
许九庭怕事情闹大,就将大部人撤了,留三、两个精干的在那一带转悠。
而秦牧这边,他注意了许久,便不见有什么异常举动,亦未派人出去,一时倒摸不透,只觉低估了司若莹,又新派了人去别的路线打探,还暗暗在奉天城内查找。
许九庭和宝夫人这边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司若莹既未回上海,亦未留在奉天城内,却是进了山海关,暂寄在一个小镇的旅店。
此地归南方军管辖,许九庭即便后面想到了
这层,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找宝夫人合计了一番,又有了新的阴招。
而这些日子里,楚茂霖虽免于军棍处罚,却被撤销了军职,一直关在禁闭室内。
“司若莹不顾你的安危,跑回老海避难了”这是第二日,许海花让人传到禁闭室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