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错了,你不应该如此看低女人。”
“不如此,你还待如何!”楚兴邦说着,立起身,满眼怒容地看紧楚茂霖,“你为了司若莹,罔顾军情,这帐我还未跟你算,你倒先教训起我来,你这样儿女情长,没出息的男人,日后料必也难成大业。司若莹的事,以后休要跟我再提,别再试着触怒我,若她只会让你英雄气短,我未必会容她继续留在你身边,将来继承我大业的人,并不是非你不可!”
“父亲!莹儿因为我,已然被她父亲逐出家门,你为何如此绝情!给她一个名分,究竟碍到你哪了?莫非是因为我们败给了南方军,你就将气撒到她身上?”
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个身影在门口闪了闪,又退了回去。
“住口!你这讲的什么话!我楚兴邦在你眼里就是那般输不起的人?”楚兴邦大力拍着石桌,怒目圆瞪,砸了酒壶、将桌上的物什悉数扫到低山,若是寻常的桌子,怕是早就被他给掀翻了。
楚茂霖亦是不疾不徐地站起来:“但父亲的说辞,在我看来都只是借口,我并未因为她误过任何重大的事!反倒是她给了我......”
“没出息!没出息!”楚兴邦沉着脸,盯了楚茂霖好一会,摇着头,头也不回地走掉。
楚茂霖站在原地,望着一地的狼藉,面上一派挫败的神色。
站了许久,他才沿着路朝前头走去。
因为心中有事,楚茂霖并未留意周遭的情形,行至月门,几欲与一道身影撞上。
“三弟,许久未会了,今日倒巧。”楚茂森率先站住,眼含深意地扫了一眼楚茂霖。
楚茂霖半垂了眼帘瞅了瞅楚茂森:“在我想来,世上未必有巧事,但凡我们以为的巧合,左不过是有人精心为之,大哥以为呢?”
楚茂森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勉力挤出一丝笑来:“大哥是个粗人,听不懂三弟的话。素日未见三弟,一碰面就冷言冷语,竟是因为何故?”
“大哥应心如明镜才对!”楚茂霖重重地讲了这句,锐利的视线从楚茂森脸上掠过,不再理会,一脚跨出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