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茂霖，我知道你所担忧的，然我若此次避过，人皆以为我心虚，恐日后都难以争取什么，我希望能让大帅知道我追随你的心坚如磐石，更希望能多少动摇他的想法。”司若莹坚持说道。

司若莹的话说得在理，并让楚茂霖明白了她的坚定，因此暗暗为自己的闪避、推延羞愧，随即答应了她的要求。

另一边，大帅府内，楚兴邦刚自八姨太的床上起身，便听到罗松在门外汇报：“大帅，少帅带着司小姐回府了，在大厅恭候大帅。”

楚兴邦闻言，脸色微沉，却未发作，平和的声音，简单地回了“已知悉”三字，便不再作声。

八姨太桂夫人深的得楚兴邦宠爱，颇有几分头脑，掌管府中事宜，不时也能替楚兴邦拿主意，看出他心头有难决之事，服侍他穿好衣服，双手递上烟枪，待他抽了几口，眼里带了点飘飘欲仙的迷蒙之后

，才温声开口，试探道：“大帅可是不知如何安置那位司小姐？”

楚兴邦含糊哼了声，又抽了两口，眼睛微微眯着，却在待着桂夫人继续讲下去。

桂夫人善于察言观色，已然明了楚兴邦企图，接着说道：“这位司小姐既是自己跟着茂霖回来，并无三礼六聘，想必也未期望能有何种名分，随便打发她即可。她若要跟着茂霖，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茂霖也正是需要女人的年龄，白得一个，又不亏。”

“如此安排，若司建坤再度寻上门该当如何？且她今日既同茂霖一道来见，恐怕有着野心，非正室夫人不肯屈就。”楚兴邦迷醉的眼中却隐隐透着老谋深算。

“大帅的思虑倒不无可能，司建坤这厢，未必还有脸再来，且大战刚熄，他也忌讳着再生嫌隙，对自己女儿不利。眼前，还是以摸清那位司小姐的心思为要，不若将他们分到两处，大帅去见茂霖，而我

会一会那位司小姐，探探她的口风。”桂夫人将自己的思虑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此计可行！”楚兴邦丢开烟袋，戴上瓜皮小帽，拄着文明棍，朝着外头走去，而桂夫人紧跟在后头。

司若莹跟楚茂霖都不敢擅自坐，站在大厅候着，见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穿着长衫马褂，在一个三十开外的美丽少妇搀扶下朝着外头走来，很难将此人跟传说中威风八面的东北王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