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兴邦亲手交予我的。”司建坤说着这话,面露羞愧,“楚兴邦又一次成功地羞辱了我,他方即便战败,仍如此轻视于我,若儿,你当真还要跳入
楚家这个火坑?”
“父亲,女儿不孝。”司若莹一脸愧疚,似乎除了此话,她再寻不到其他话语表达心头的愧疚和无地自容,然而,她仍一心要见楚茂霖,低声恳求道,“父亲,可否容女儿见过楚茂霖再返回跟父亲请罪?战争无情,一路见到不少流离失所的难民,还有撤退、伤亡的兵士,却始终无法探到楚茂霖的消息,千里迢迢赶来,若不能亲见他一面,女儿决然无法死心。”
“楚茂霖此次所在的师避开了南方军的锋芒,并无大碍。到底是楚兴邦的儿子,第一次参加大型的实战,楚兴邦还得顾忌着他儿子的性命......”司建坤大致说了自己了解的楚茂霖的状况,随即语重心长地讲道,“和谈已然结束,短期之内,料不会有战事发生,冯督军和邓督军皆已陆续返回原地,我因在此等你,已然耽搁了时日,尚需赶回处理事宜,你跟我同行罢。”
司若莹心知此时已无转圜的余地,只好起身,带着翠釉,随同司建坤乘坐马车追赶前头的队伍。
司建坤尚带了一个随行人员,一行四人搭一辆马车,奋力追赶,两日后,行至辽西边界时,却遭遇了一伙土匪,那帮人在搜罗完车上的盘缠之后,还将司若莹和翠釉掳了去。
司建坤寻不到人相帮,哭天抢地,摸黑往山海关赶,欲要跟守城的军官求援,然尚未赶到山海关,一个土匪骑着快马去而复返,送来一封书信,连带归还了之前抢走的盘缠,倒是留下了司若莹随身带的包袱。
司建坤颤抖的手打开书信,快速看完,脸上一阵抽搐,随后看着远方,长长叹息一声,似回天乏术般,在土匪的“押送”下,再度踏上归程。
在此之前,司若莹已然被“土匪”头子送到楚茂霖处,这才知道那帮人竟然是他一手安排的。
“土匪”们随即散去,只是留了两匹马,一匹司若莹跟楚茂霖合骑,另一批给翠釉,苦了她,并不会骑马,只能牵着马在后头走。
“你如何知道我在此处,又怎会想到这样的主意?”司若莹在确认楚茂霖安然无恙,只是经过这
些日子,面色看起来沧桑了些,胡须拉碴,身上穿着军装,远不及往日整洁,便开始追问缘由。
“我此前接到你三哥的电报,说你赴东北寻我来了,我算算日子,又想到山海关极可能是你的必经之路,便在那一带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