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
陈心隐暗自沉思,他方才潜伏在旁几乎完整地观看了黑悔一群与犀成一伙的那场相斗,这黑悔的修为倒也的确有些不凡,但在他看来,必然也是不如白冷木等仙灵一族宿老一筹,即便是此刻加上犀成,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既是如此,这黑悔为何敢于堂皇而来?而不惧反被挟持为肉票人质,从而不得不释放仙灵一族离开?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反常事情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他的眼前,他却左右想不明白,想得深了,只觉脑壳子疼。
脑壳子疼,他也不得不继续想着,从表面上看来,此事的确有些异样,但他同样明了,这些所谓的异
常,每一件都必有其因,只要他能够从种种蛛丝马迹当中寻出根源,就必能破解所有谜题,一切都将豁然开朗。
“难道白前辈他们有什么把柄掌握在黑悔的手中?或者身在这乱阵当中,黑悔掌握有绝强的手段,能够压制住所有人的异动…什么呢?犀成…对了,契匣…莫非…真的是契匣?”
一念及此,陈心隐的心绪一下便跌落了谷地,只觉后背森森发寒,若是真如他方才所想,白冷木他们都已被那只契匣拘束了精血,从此生死掌握于黑悔之手,那又该如何是好?
“分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他们偏偏不敢反抗,据我所知,黑悔手中也只有契匣才有如此威能,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将所有人救了出去,依然难逃黑悔掌控,与不救有何分别?”
陈心隐一时间心乱如麻,他越想越觉得此事的关键正在此处,白冷木一行被羁押此地,从捉拿到看守,黑悔有得是机会能从他们的身上攫取精血,来发动术法,掌控他们的生死命脉。
“唉,白前辈他们不认冰冰,或许便是故意如此,不愿拖累于人…”
陈心隐心怀不畅,大感憋屈,忽而又想道,
“不对,他们方才所说,大有奥妙,或许并非不愿拖累冰冰,还另有讲究?”
陈心隐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