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立在原地想了半晌,卫陵一言不发转身出门去。
秦关十分不解眨了眨眼:“诶…他干嘛去?”
“去给他那段时间内膨胀得找不着北的美梦敲一记丧钟。”上邪笑道,“还未感谢你代替我们两个老家伙做了本该我们俩需做之事。”
邵皞在旁连连点头。
卫陵被薛长仪看中是好事,他逐渐有了自己的意志、主意和期盼更是好事,是以身为他老师的上邪和邵皞明知得暂时将他敲醒,但俱都在心里暗戳戳盘算着要让对方开口,自己绝不当这个坏人,谁知这“坏人”却被秦关在无意之中给干脆利落的认领了。
秦关反应过来,有些沮丧道:“小陵心里会不会生我的气呀?”
“你这可是在拯救他的人生,他感谢你还来不及。”跟他们待在一起久了,从前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邵皞免不了也渐渐学会些油嘴滑舌、溜须拍马的本事。
秦关先是开心,继而又不解:“小宴那么聪明,他怎的也未想起要提醒小陵一句呢,反倒一番话说得小陵
更加热血沸腾的?”
上邪闻言望天,邵皞则专心致志低头看地上的蚂蚁搬家。
秦关愣怔过后不由气到跺脚,果然男人——无论老男人还是小男人都是些大猪蹄子!一个个的谁都对此一清二楚,却任谁都不想去当那个恶人,唯有真·傻白甜的她自愿跑来神助攻了一把,无意中伤透了最可怜可爱的小陵的心,嘤。
也不知卫陵与薛长仪说了些什么,总之最终卫陵也并未拜薛长仪为第三个师父,仍日夜跟随在上邪与邵皞身边学习,比从前更加刻苦的姿态周围一干人都看在眼里。
在这一段时间里,夜宴的选择是默默在旁等待,他甚至连军营也不大去了——以他的年龄与身份,原就是没有资格如军营的,起先薛长仪允他进入原也不是因着夜闻道那层关系,而是他自己每一回带卫陵出入军营都给予了薛长仪足够的能够令他二人自由进出的好处。说得更直白一些,无论卫陵那段日子里在军营中得到的心态上的建设、实际的好处还是薛长仪的赏识,那都不是凭空得来的,那是夜宴等价交换来的。
现下他突然闲下来,每天都暗戳戳写“冷漠少年观察日记”的秦关一下就坐不住了,凑上前问他道:“你最近…很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