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风采有些短促笑了一声。

这叫秦关和谢遥想起，她确曾说过与上邪有仇，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寻思要如何杀死他，只是那仇后来不知为何，却又莫名便从她心中消弭了。

是以与上邪有仇的不是应风采一人，而是整个走尸族吗？

秦关怔怔瞧着上邪，心想，他这样的人又怎会与人结仇吗？

“可还记得，邵皞曾提及在他还忠心追随朝天之时，便有人提醒他朝天不怀好意，叫他早做打算之事？”上邪问秦谢二人。

他们自是记得的。只当时只当这是句与己无关之言，完全没想过去深究那人是谁，此刻再叫上邪提起，秦关却心中一动：“难道那个人是…”

“嗯。”上邪浅浅颔首，“那个曾劝诫他的人就是我。”

秦关瞧着他，越发怔忡了：“所以、所以你

果真是…”神么？

即便心中早有这样的猜测还猜测过不止一次，可当终于要确认这答案时，秦关却忽然有些恐慌：这恐慌便与适才的谢遥一般，来自于时空、身份、地位、甚至于种族的巨大差距，她只是个来自于22世纪的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而他却是已消失世界里无所不能的“神”。

上邪看穿了她这点恐慌，忽道：“你不止一次跟我讲过你们时代的‘科技’的发展，还说之所以会有那些发展，大多是因人类本身的优秀与自强不息，还说照那样的进程下去，将来可能会出现一批‘智能人’，届时会听命于人类的统治去做许许多多事。如果当真未来发展到这模样，人类会成为‘神’吗？”

秦关脱口道：“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