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某些心情,他轻声道:“神格到底有多厉害呢?它能实现一些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面上再次闪过自嘲之色,朝歌道,“毕竟朝天阙亲口说了,我没有资格继承神格,继承他的身份地位。”
“那如若你真的杀死那个要你跟生小孩的人,”谢遥紧盯着她道,“神格又会如何?它会一直等待下一个继任者出现么?还是…譬如你若起意要违背朝天氏的嘱托,那么你也能够继承神格?”
“你问这些,你是在想什么?”朝歌似笑非笑看着他,“怪不会若我承认我也能够继承神格,甚至任何人只要找到它便能够继承它,你下一步就要想法子去找到并且夺取它了吧?”
谢遥不置可否:“我想想而已,又不犯法,这种好事人人都会忍不住想一想的吧?”
“那你也只能止步于想一想了。”朝歌淡淡
一哂,“你可不要小看了‘天选’二字,不然我也…”
她话没说话,谢遥却知她后半句多半是“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傻乎乎的放着神格不去理会,而要迂回曲折的来杀人,结果还杀错了”。
但他对此有些不以为意。
他想,这姑娘对于神格的了解,指不定还没有他多。
“天选”么?
或许曾经真的是“天选”吧。
但这姑娘适才也说了,她的父亲朝天氏,他本身就代表了“天”。
在不知多久以前,抑或是多久以后,这个“天”,或许他早已做出了另外一种选择。
思及此,他再次开口问朝歌:“你说龙神至今仍有一缕神识留存于世,所谓‘神识’又是什么?”
“并不算什么。”朝歌漫不经心道,“就是
一股子经久不散的怨气而已,毫无力量却还想着要指点江山,我根本不必听他的,我…”
她根本不必听他的,她却偏偏听从了两百年。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年轻又不知世事的她却也并不能准确的剖析自己。
谢遥却没心去关注她的心理活动。
他只是想着,这样说来,龙神朝天氏是真的死透了。
…死透了就好。
“你要带着我走?你要带着我走去哪里?我又为何要被你带着走?”
真胤的勤政殿中,朝歌听完秦关建议过后,颇感不可思议的连连发出反问。
“我要带你去找那位真正要跟你生孩子的人啊。”秦关笑嘻嘻的,一句话就打发了朝歌所有犹疑和叛逆。
朝歌不由睁大了眼睛:“我看你的意思,不是很不想我杀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