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本以为,他们打探消息的方式应该与上一回差不多,找两个看上去就很容易亲近的人攀一攀关系,吃个饭拉拉家常什么的,但是…
好吧,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两人收起飞船以后,往前走了一阵才发现这一回他们降落的地点不再是偏僻无人的山谷或者山村,而是在城市的边缘处——他们居然降落在了城市里!这让上一回整个旅途中,除了灵琅城外再没见过带城市字眼地界的秦谢二人油然生出种感动之情。
况且这还是一座大城。
此时应是黄昏时分。
秦关和谢遥慢慢走在陌生的街头。
这街道、街道上的人流、街道两旁的建筑,无一不彰显着这座城池的繁华。秦谢二人迄今穿越的三次时空里,若说有什么地方能够与此地相比,大约唯有西唐时期的华京城。而华京城尚带着一股百废俱兴的腾飞之势,此地则是种已腾飞到最高处的成熟的繁荣。华京建筑风格偏新式,此地建筑则明显古韵盎然,再加上街上行走行人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秦
关与谢遥很快得出结论:这时空的时间点,应是在上一个时空之后,而又在西唐之前。
而后谢遥在秦关逼迫之下做了一件极其违背他本心的事——他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下掳了个人。
将人掳进偏僻小巷子以后,谢遥这才愤怒问秦关:“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秦关耸了耸肩:“因为我有话要问他。”
“你问话的方式不能更温和点礼貌点?”谢遥愤怒不减。
秦关看着他,眼神十分认真:“不能。”
谢遥怔了怔。
适才从秦关醒来以后,除了刚清醒的片刻迷茫,她始终从容而镇定,甚至还有心开玩笑。谢遥以为这是因为她已习惯了这样的流程,但此刻才发现,她那所谓的镇定从容都不过是假象而已,她内心实则焦灼不堪,程度甚至超过他想象,而究其原因,大约因为他之前所说的那句“数百年”。
这句话令她连走正常程序去打探消息都做不到了。
“你不必害怕,我抓你来,只是问你几个简
单的问题,我问,你答。”他怔然中,秦关已简洁向他们刚才掳来那人解释了两句,而后又从储物空间取出一物递到那人面前,“这是什么?”
那人眼睛被晃了晃,有些惶然道:“金、金子?”
“这东西在你们这里贵重吗?”
“贵、贵重。”
秦关便将那锭黄金直接塞进他手里:“回答完我的问题,你就可以带着这锭金子离开。”
“第一个问题,现在是哪一年?”
“天、天启十年。”
“…”
“在位皇帝是谁?”
“这、这…”
“那换个问题,皇帝姓什么?”
“赫、赫赫。”
秦关与谢遥对视一眼。
在这刻,他们甚至不知自己应不应该感到高兴。
“开国皇帝的名讳,可是赫赫鸿图?”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