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关键我还只是停在脑补阶段并没有真·无媒苟合呀!
秦关心里一半绝望,还有一半被她自己装模作样压制着的开心与害羞的混合产物。
她心里赶着趟儿的七上八下的时候,礼堂中知晓顾西陵这名字的人,则各个神情凝重。
有顾西爵的人——他们是出于担心。
有隋棠的人——他们是出于紧张。
还有小部分没站队的人——他们就纯粹是想要克制一下看热闹的兴奋劲儿。
“顾西陵。”念了一遍这名字,单尧目光仍只落在顾西爵一人身上,“这名字一听就知是殿下的妹妹,只是从前为什么没有听殿下提起过?”
似笑非笑与他对视,顾西爵忽而一笑:“单将军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打开天窗说亮话,单尧当然想了。
可他没法这么做。
因为隋棠不允许。
如果不是隋棠明确下了死命令,那他与另外几人又怎么会拖到今天?早在隋棠产生与顾西爵结婚这想法之时就该将顾西爵身份抖出来,让他们俩这婚彻底没得结了。
他也好,或者其余几个与他一样的隋棠心腹都好,他们可以跟隋棠闹,可以表达自己的立场和意见,但他们不会真的违抗隋棠的命令。
是以哪怕到了这时刻,单尧可以诱导,可以逼问,却还是没法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在今天这场上到处都是他的助攻。
顾西陵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一直走到被重重的大将与官员挡住去路的高台下方,转身面对剩余的宾客,她目光清澈、口齿清晰道:“因为我是他无法提及的存在,谁会提到一个与前朝公主名字相同的妹妹?这样岂不是要让人以为他是前朝的太子?”
她这样状似平常的一句话,便让场中那些原不知道顾西陵这名字隐含意义的一半来人,也都在顷刻之间知晓了。
顾西爵手下大将之一、也是刚才在第一回合就猝不及防被顾西陵弹弓给打退的将军武藏上前一步,厉声喝道:“请顾小姐慎言!”
“怎么就该我慎言?”顾西陵偏了偏脑袋,万分不解模样,“刚才介绍我名字的难道不是我的西爵哥哥?”
武藏一时语塞。
而这话对单尧而言,则简直像肚子刚饿就有人给他预定了一桌满汉全席,听得他浑身舒畅。从顾西爵身上抽回目光,他双眼如炬般看向顾西陵:“那么您是前朝的公主殿下吗?”
他一边问这话时,眼神还抽空瞟了眼高台上的隋棠,原是想卖个无辜表明主动要拆穿顾西爵身份的可并不是自己,却在这飞快的一眼间见到被中途扰
乱了婚礼的隋棠不止神色如常,甚至还如常中带笑!仿佛眼前的一切对她而言只是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单尧心中疑惑不解。
另一边,顾西陵却再一次将责任扔到顾西爵头上:“我是不是前朝公主,这个也由我的西爵哥哥说了算,他说我是,我就是,他说不是,我就不是。”
话是这样说,但其实她表达的含义不要太明白:她就是前朝公主,顾西爵就是前朝太子,顾西爵如果想继续卑鄙无耻隐藏身份,那她就配合,顾西爵如是想破罐子破摔,她当然就更愿意配合。
毕竟她今天是来反对这门婚事的。
于是这礼堂中除开顾西爵与隋棠、上邪、秦关、顾西陵五人以外的剩余八十三人,各自端着不同的神情俱都看向顾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