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偏了偏脑袋:“谢我什么?”
“总之…有那么一回事。”秦关囫囵道。
上邪也不追问,只是含笑看着她。
好像从两人见第一面,他就一直拿这种眼神和表情看她。
即将又要陷入这眼神当中时,秦关忍不住又
问了一次:“我们…我是说,今天真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个人看向她的眼神实在太欢喜、太纵容、太宠爱也太温情了,令她总忍不住产生自己是个对他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幻觉,令她忍不住怀疑其实自己并不是刚刚醒来,其实是她失忆了,其实在她失忆的期间她与这个人已拥有了一段足令人刻骨铭心的经历。
她在问出这话以后,才发现自己话语中其实隐含期待。
上邪看她许久,却道:“今天确实是你第一次见我。”
他话语平平,秦关却总觉得自己从他平平的语声里听出了一些孤单寂寞。
她怀疑自己这是得臆想症了。
“那你呢?”她并没有放过他话中那一点破绽,“我是第一次见你,那你也是第一次见我吗?”
又看了她很久,上邪这才轻轻一笑:“你就当是吧。”
秦关不由气闷。
“并不是我不想跟你讲清楚,只不过…”
“只不过有个人告诉你,比起‘剧透’,不如让我去亲身去经历一遍。”秦关没好气翻个白眼,“你不觉得对于刚刚认识才几个时辰的陌生人,你这样遮遮掩掩话说一半留一半,更加让人不安心?”
“那我让你不安心了吗?”上邪笑盈盈反问。
秦关闻言更加气闷了。
因为她…好吧,她不但有臆想症,她大约还得了神经病。毕竟眼前这个人初次见面却仿佛对她颇为熟悉,飞天遁地打架斗殴无所不能,怎么想都不是个简单的人,但她却、唔,她却因为在这时空初初醒来就遇到这个人而扬起了斗志,而相信谢遥此刻
正安全的在另外一个地方等着她,而哪怕正乘坐在一艘不知来路也不知去路的船上也毫不忧心。她有丝毫的不安心吗?不,她就是太安心了,这安心令她既惶恐又生气。
“你怎么对我一点也不好奇呢?”她闷闷道,“我对你好奇到不行,猜测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人’,你的年龄,你的职业,你的身手…我恨不得在你的脑袋上敲一道缝,然后钻进去窥看我想知道的一切。但是明明我也、咳,挺神秘的,我从空气里取出来东西,我不知道五国联盟和西唐帝国,我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艘船上,你却好像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就好像我的一切放在这里都是司空见惯一样。”
她为什么说这些话?她想。
是为了进一步试探他对于她到底单方面了解多少?还是不忿于他作为一个帅气的男人,却对身为漂亮女人的她毫无“好奇心”…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