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洲心里一喜,便将刀往里伸得更深了一些。
这刀锋上头带了凌厉的杀气,那些树蛇避得更快了些。
江之洲寻了一个空当,将那刀往捆着欧阳凛脚脖子的地方狠狠地砍了一刀,终于将那根顽固的树
蛇给砍断了一半。
就在江之洲准备往下再砍第二刀时,一记快而狠的掌风正对着他背后袭来。
江之洲眼神一凛,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可算是把人给逼出来了。
他眼神一凛,也不动,只是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刀。
那背后偷袭之人看江之洲这反应,便以为他这是一心对付着那几根树蛇,没顾上搭理他,心生窃喜。
只是他欺身到近前之时,才发现自己冷不丁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眸子。
“缩着当鬼这滋味可是不错?”
江之洲的刀,已然架上了这人的脖子。
听着他的呼吸吐纳,这内家功夫还不低。
若是寻常之时,江之洲与他对上,怕想在十招之内将其制服也得想些巧劲儿。
不过这回好在此人对敌大意,这才让江之洲趁了个手。
“你想怎样?”见自己偷袭失手,那男人也是沉了脸色。
江之洲看到一条命都在自己刀口底下吊着了,眼前这人也没有多少胆怯之意,心里不由得生了几分敬意。
倒还是个有血性的。
只不过,再有血性,也不是同他们一路的。
“想怎么样,自然是想请朋友下去好好叙叙。”
江之洲说着,便一手提着刀压着那人的脖子,一手擒着他的衣领子,几个飞纵,便将他带下了树。
江之洲脚还没沾着地,就让不二上树去解了欧阳凛下来,自己却是手里提着的那人往裴不羁跟前一推。
“裴大侠,此人诡诈得很。”
裴不羁一听,便往这身上几处要害戳了几下。
只留下他那张嘴还能往外头吐字儿。
“你且说说罢,这般害人,为何?”杨清面
色平淡道。
“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意。”
杨清他们倒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人倒是个硬气的。
就算是命都只剩下半条了,还能如此回话。
“啧,倒是小瞧你了,公子,给他个痛快吧。”
裴不羁说着,便冲着杨清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