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变道
裴不羁倒也爽快,重新坐下,给杨清和江之洲说起那个莫非烟。
“莫非烟此人虽说做得天凤楼掌柜,但其人却是无趣得很。”裴不羁很是不在意地说道。
身为天凤楼的掌柜,原本应是极为肆意潇洒之人,却不料这位莫大掌柜的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寻常不露面,来无踪去无影。
若非那天凤楼最顶层的那个房间窗子从早到晚都是开着,旁人都要以为,这莫非烟不过是个名头。
那个开着窗子的房间,便是莫非烟的住处。
而那莫非烟每日辰时三刻便会向着天凤楼管事下达一些指令,这个习惯,自天凤楼开启便风雨无阻。
“你说这一个开酒楼的,把自个儿整得这般见不得人是做什么?”
裴不羁唾沫横飞地说了半日,最后哼了一声。
杨清将眼皮子略抬了抬,看向裴不羁。
此人这张嘴,倒是个不吃亏的。
尽挑损的来。
不过,杨清也就那么看了一眼,便再度垂下眼帘。
“啧啧,不过就是这么个木头般无趣之人,却是将那天凤楼看得是声名鹊起,在北凉无人敢轻视,听闻,这天凤楼在西楚和沂姜都有生意。”
在西楚也有天凤楼?
杨清微微一惊,为何他以前从未听人提起过?
看到杨清有些发愣的模样,那裴不羁再次笑了。
“这天凤楼少说销声匿迹二十年有余,你们不曾听过也属正常,若是我说起这天凤楼的另一个称谓,想来你们会有些印象。”
说着,也不等杨清他们再度开口,裴不羁便自说自话道:“这天凤楼的另一个称谓,便是第一楼。”
第一楼?
一听得这三个字,杨清原本淡然无波的眼中突起波澜,就连坐在一旁就再无开过口的江之洲,此时也微微变了变脸。
对这第一楼,他们自然是熟悉得很。
即便当初在燕州时,也是入得楼里吃过几顿饭的。
只是这第一楼,竟与那天凤楼有关?
这里头,倒是有些意思了。
这天凤楼在北凉消失了这么多年,与之有关的第一楼,却好好地开着。
如此一来的话,那所谓的不知所踪,恐怕也是要打些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