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说完，便将原先就放置在一旁的茶中之水一饮而尽。

…

江之洲在夜幕低垂之时，携着一身的风霜，回了繁花城中。

杨清一向浅眠，哪怕是半点脚步声，都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故而，江之洲即便是再三将自己的脚步声放轻到几近无声，依旧是将杨清给吵醒了。

看到他突然从床上坐起，倒是惊得江之洲猛地停下了脚步。

“小洲，此行可顺利？”

杨清披衣下床，微笑着看向江之洲。

“夜深露重，你下床来作甚？”江之洲连忙上前，扶住了杨清。

杨清却是摆摆手道：“无妨，倒是你，这一去便是十数日，进展可顺利？”

江之洲却是扶着杨清躺下：“此事说来话长，并不急于一时。”

杨清看着他那双笑眼下一圈深深的暗影，便知此行绝不像江之洲口中所道的那般轻松，便顺势道：“也怪我睡糊涂了，一看到你便高兴得很。”

“快去洗漱一番好好睡一觉罢。”

这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杨清一醒来，便看到江之洲与不二在他房中端来了一些吃食。

见他醒来，江之洲便招呼他过去一道享用。

杨清微微皱眉道：“如此匆忙进食，小洲，我们是否要离开繁花城？”

江之洲手里正捏着一张烧饼，闻言便点头道：“不错，我已经让店家在准备更多的干粮，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我们都要在外头奔波。”

杨清见江之洲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便很率性地挑了一碗清粥喝了。

…

杨清与江之洲端坐于马车之中，此时，距他们离开繁花城已有三个时辰。

江之洲的面上隐着一丝杀气，但是面对着杨清时，那丝杀气便被他完全压制下去，看不到丝毫端倪。

杨清见他不语，便也端坐一旁，不发一言。

半晌，江之洲正要开口，忽地脸色一变，对着杨清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