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洲双手交叉于胸前,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客栈大门处,幽幽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杨清点头道:“不错,深有同感。”
说完,他便将目光落到手中所执的那份身牒上:“或许,与此有关。”
江之洲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便看到了那份还被杨清抓在手中的身牒。
“依你之见,是我们这身份让人起疑?”
杨清道:“是或不是,自有分晓。”
江之洲笑道:“看看那歹人被抓如何?”
杨清亦笑之:“你若现在便去,那歹人之名非你莫属,不若回房休息。”
江之洲本来便已经盘算着去外头跟一跟,但是被杨清这么一说,他便歇了这心思,跟在杨清身后,转身上了楼。
进了房,杨清便示意江之洲往外窗外望一眼。果然在外头,看到些猫腻。
江之洲有些气恼。
这身牒当初是由他派了人在暗中拿到,便与杨清再三斟酌商议后才定下的全新身份。
但却未曾想到,这刚来樊城,便被人瞧出了
破绽。
真真气煞人也!
杨清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坐于窗边,也不开窗,只是那般静坐着,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江之洲道:“小洲,或许这背后另有隐情。”
江之洲闻言一愣:“依你之见,你我所用之身牒,不过是他人抛下之鱼饵?”
杨清缓缓道:“可如此以为,也可作他想。”
听着他如此饶舌言语,江之洲道:“可是恼人得紧!也不知你我这肉有几分香,竟是惹来一堆乌头蛆!”
江之洲甚少有如此恼火之时,倒是让一旁相看的杨清觉得颇为有趣。
“那倒要看看是什么蛆有如此大之胃口。”杨清莞尔。
江之洲正要接话,突地一顿,看向杨清道:“你对此事如何看法?”
杨清本还要跟江之洲逗趣一番,突见他回神,便也收了玩闹之心。
“依我看,身牒之事,不若两种。一来是你我如此并无差错,不过后来被那暗中之人查得,故而有意刁难。”
“这二来,便是这身牒自始至终就是那暗中之人所特意为你我备下之物。”
特意?江之洲有些愣神,这身牒是他们来北凉之后才想着要置办之物,那些人又如何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