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人便纵身离去,片刻间便不留踪迹。
江之洲心头乱颤,却无法有违其父之命,当下便直扑杨清住处。
“杨清,你与不二速速收拾一番,随我一道离去。”
江之洲一进门便冲杨清急声道。
杨清微微皱眉,江之洲甚少如此失态,想来他所遇之事不小。
“何事如此慌张?”
江之洲道:“恐怕陛下对我已是动了杀机,
你我本为一体,若他找不见我,定然寻你晦气,故而你与我一道,非走不可。”
听他如此一说,杨清心中便有些数了。
“莫非你又拒了段子骞的招揽?”
“我本志不在朝堂,又为何强留?如此腌渍之地,绝非我久留之地。”
江之洲说道,突面露忧色:“此次父亲那头,恐有大劫,但我却无法予以相助。”
“是侯爷让你离开皇城吧?”杨清何等聪明,听江之洲如此一说,便明了此间关节。
江之洲脸上带着狠意:“父亲定然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故而派人来告知与我,我虽心有牵挂,但却不能让其徒增烦忧。”
“杨清,你可明白我意?这一回前路茫茫,生死亦未可知,你可愿与我一道?”
江之洲其实盼着杨清与他就此分道扬镳,但杨清又岂会不知他意?
杨清笑道:“你我风雨共舟到如今,你就算是想甩下我,那亦是不能。”
江之洲眼中顿添涩意:“好,既然如此,这便走罢。”
两人正说话间,便见那北辰步履匆匆自大门而入,往杨清与江之洲还有不二手上各放一物。
“属下幸不辱命,正好赶上。”
“这是…”江之洲低头看看那手中之物,眼中讶然之色顿显:“关牒?你竟是去准备了这些?”
这关牒正是如今江之洲急需之物,原本他心中已有打算,找那衙中暗线取得这关牒,待出城后便毁去。
一旦出城,那关牒之事便可从长计议。
只是江之洲没有想到,杨清竟能先他一步,想到这一层。
“你早就让北辰备下了?”江之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