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卓的目光沉了沉:“子骞,你该清楚何为蚍蜉撼树。”
“朕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但是皇叔,常言道,这兔子急了还咬人,你既然想拿走朕的这个皇位,也应该先来问问侄儿,乐不乐意。”
段鸿卓微一眯眼:“你这是想要抗旨?”
先帝遗旨,可是大过一切。
“非也,只不过朕是要将先帝另一道遗旨昭告天下,皇叔,可有兴趣听一听?”
段鸿卓的眉心一跳,这段子骞手上,有另一道遗旨?
他在皇陵中寻找多年,没有得到另一份遗旨的半点蛛丝马迹,却未曾想到竟会在段子骞手中。
那份遗旨虽尚未公布,但依如今段子骞这般举止来看,定然不利于他。
想到此处,段鸿卓的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还有另一道遗旨,本王自然是要听一听的。”
话音未落,他却实地转了语气,对着段子骞身侧的肖河下令道:“还不速速将其擒拿?”
肖河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然,他抽出手中的佩刀,对着段子骞就砍了过去:“对不住了陛下!”
这番变故太快,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肖河手中那闪着寒光的刀就已经对着段子骞的脖子砍了过去。
见状,江之洲足下一点,便直扑肖河而去。
但是他尚未到达肖河跟前,便看到他突然手腕一转,手持之刀脱手而出,竟是对着段鸿卓所在之处飞了过去。
接二连三的变故,看得旁人眼花不已,一时间竟是不知这肖河所为究竟何意?
段鸿卓看到肖河之刀向他飞去,眼睛一眯,
手中暗劲一吐,竟是让那刀中途断了刀锋,一半原路折返一半掉于地上。
一道光闪过,那半截断刀便已经没入了肖河胸中。
漫天血雾,飘扬而落。
“本王不留没用的东西!”
肖河颓然倒地,眼中光芒渐消。
段子骞一把扶住肖河身体,急道:“肖河,朕现在便命人前来医治,你要挺住。”
肖河的身体开始颤动,他挣扎着对段子骞道:“微臣该死,未能护陛下周全…段鸿卓囚我肖家上下一十三口,让微臣弑君…”
“朕知卿忠勇可嘉,朕心甚慰!你且看着,那段鸿卓不会有好下场!”段子骞握着肖河那渐渐转凉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