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江之洲在匆忙之下没能找到安国侯的半丝踪迹,原来他早在数天前,就已经被江之淮幽禁在这暗室之中。
江之淮进入暗室,看到安国侯自顾自对墙而坐,连回过头来看一眼都不曾。
江之淮好似也习惯了他的冷漠,但是他还是慢慢地走过去,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道:“父亲,难道你就不想听听这几日外头都发生了什么?”
安国侯这才慢慢抬头看向他,嘴角隐隐有着一丝怒意:“我为何要想?”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儿子,会以如此下作的方式,将他幽禁在此处。
江之淮闻言,也没有跟他计较太多,他点点头,仿佛在认同安国侯的话:“不错,外头无外乎那些乱七八糟之事,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江之淮看着安国侯的眼睛,慢慢
地弯下腰去,略带可惜道:“我那好大哥不知为何回来了,看他行事匆匆,本来我也想好意告知一声父亲的下落,可谁他竟不领情…”
“你对你大哥做了什么?”
安国侯素知此子平日心性,一听说江之洲来了,语意间便带了几分急切。
他的举动,落在江之淮的眼中,使得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他漫不经心道:“我本以为父亲对什么都不在意,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还是有在意的人啊。”
他的眼中渐渐地染上了一层恨意:“为何你不论在何时,看中的都是江之洲?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牵肠挂肚?”
安国侯看着江之淮那张近在咫尺脸,那上头因为恨意加忌妒,已经开始变得狰狞扭曲。
他略略偏过头去,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大哥的好,难道你在侯府这么多年,都没有能看出来?”
“看出来?我为何要看出来?”江之淮的声音拔高了几许:“我只看到你的眼里从来就只有他,而没有我!”
“为什么?难道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而我不是吗?”
安国侯紧紧地闭上嘴巴,对于这个已经将执念刻进骨髓的儿子,他只感觉到自己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好讲了。
江之淮看着安国侯再度安静了下去,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恶毒的笑意。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如此看重大哥,我又如何舍得过于为难于他?放心罢父亲,他会死得很干脆。”
听着江之淮的话,安国侯的心头悚然一惊:“你,你要对你大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