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的心里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有着他所不得而知的阴谋。
他与江之洲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江之洲才幽幽道:“手书一事无论真假,至少我们已经不能拿此事发难于那监考官背后的尚书大人。”
杨清垂下眼眸。
江之洲所言不虚,原本,他们便想借用陈靖宇一事闹大,最将目的是将监考官背后所站的那户部尚书丁大人拉下马。
因为此人,乃是段鸿卓的一大干将,若是能将他拿下,对于段子骞这个皇帝而言,绝对是好事一桩。
只是眼下,这桩好事,已经生生地被搅黄了。
江之洲也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如今这局面,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
大理寺卿自春猎场回来后,便将那监考官自大牢之中放了出来。
那手书,自然是假的。
只不过,已经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地步。
手书的来源不可考,但段子骞也不能因此而定监考官的罪。
因为那人是得了圣笔亲书后奉旨办事,便没
有了那渎职一说。
若硬定了他的罪,不免让其他臣子寒心。
虽然此事自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但,段子骞已经下令,此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提。
倒是他念及陈靖宇忠勇可嘉,赐了他一笔极为丰厚的抚恤银子。
只是那陈靖宇,终究是无福消受了。
春试贿赂案,在闹腾了这么些日子后,便渐渐地沉寂了下去,再无人提及。
杨清时不时地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那方天空陷入沉思。
这外头的风吹来已带些暖意,只是在他看来,这风,依旧冰冷刺骨。
冻入骨髓。
“这北凉的水,果然是深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