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再度噙着笑道:“明白,明白。”
那狱卒走了,李公公快步来到桂公公的牢房跟前,大声道:“桂老头,你有什么要交待的,就跟他说罢。”
桂公公正琢磨着,他这远房亲戚是哪位,便看到原本站在边上那人,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露出了里面那个明黄色的袖口。
桂公公大吃一惊,双膝一软,便要跪下行礼:“陛…”
段子骞左右张望了一下,便伸出手去扶住了桂公公的手臂:“平身。”
“陛下,此等腌臜之地,岂是你等千金之躯可踏足之处?”
段子骞低声道:“桂公公,令你身陷囫囵已
令朕心难安,但是眼下,朕无法救你出这牢门。”
“陛下,摄政王伙同礼部尚书陷奴才与此,就是为了让陛下再无亲近之人可用罢了。”
“陛下可千万忍得,莫要因为奴才而行些任性之事。不然,与你无益。”
“那摄政王正等着寻些错处而苛责于陛下,无视之方是上策。”
桂公公道:“如今,奴才下了狱,陛下可曾安排好何人来顶替奴才?”
“奴才以为,摄政王此举,还有一目的,便是安插进他的人手前来,陛下,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段子骞思忖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桂公公:“那依你之见,如今在这皇宫之内,朕还能起用何人?”
想到此处,段子骞突觉心头一阵烦闷。
他自五岁登基,至今逾十三年,可放眼望去,那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与他同心!
如今唯一得力之人,已被陷于牢狱之中,这接下去的路,他一人又该如何应对?
且看他胸有沟壑,然无相助之人,奈若何?
桂公公半垂首,心中却是在不断地思索着段子骞所说一事。
良久,他才想起一人,忙凑近段子骞跟前,小声道:“若论人选,奴才倒可推举一人。”
段子骞闻言一喜:“哦?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