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等先,我已让北鹰前去打探,想来很快便有结果。”
江之洲在杨清面前来回转了几圈,终究是长叹一声,寻了一处便坐了下去。
对于杨清所言,江之洲心头十分敞亮,但依旧是沉甸甸如被重物所压般,十分难受。
有心无力,说的便是如此罢。
…
北凉皇宫,观星楼
段子骞独自一人立于那观星楼上,目光,停留在那远方一片苍茫之中。
“陛下,此处风大,不若随老奴一道回御书房罢?”
桂公公将一外袍置于臂弯之中,在段子骞身后轻声道。
这观星楼乃是段子骞在闲暇之余最喜爱之处,但今日,他的兴致明显不高,却依旧任由那北风吹撩他的衣袍。
“再过几日,便是那立春了。”段子骞没有回应桂公公所言,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陛下所言极是,立春日,陛下便要举行那春祭,以求这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桂公公道:“关于此祭一应安排,老奴已命人备下,陛下安心便是。”
段子骞点头道:“你办事,朕自是百般放心,不过今年既然朕已将国库存银一事挑明,这春祭一事,断不可同往日那般铺张。”
桂公公道:“奴才省得!必不误陛下之事。
”
段子骞道:“如此,朕便可安心矣,今日云重,不见天日,想来亦是无星,不看也罢,回罢!”
说完,段子骞便举步往楼下而去。
出了观星楼,便直奔御书房。
原本这奏折批阅,段鸿卓会揽下大半,先阅后再交由段子骞作最后决断。
如今,段鸿卓以长年征战,身体不适为由,留于府中静养,便将这一摊子的事,全都摆在了段子骞跟前。
段子骞自是明白段鸿卓此举,便是在向他正式表明,这君臣之间,最后的那道温情脉脉,都已经被撕得粉碎。
从此以后,便只有刀光剑影。
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段子骞直看到夜半三更,方才歇下。
翌日,亦如此。
几日下来,段子骞心中怒意便不断向上翻滚。
那些大臣们,便如同商议好了那般,事无巨细上奏。